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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一聲清越的劍鳴響起,青鋼長劍竟承受不住這股力量,從中間斷裂開來!前半截劍身化作一道寒光,疾射向不遠處的一棵桃樹!
而那里,正是白子畫隱匿之處!
事情發生得太快,骨頭自己也是一愣。她沒想到自己會失控,更沒想到斷劍會飛向那個方向。
幾乎是在斷劍襲來的瞬間,白子畫便已察覺。以他的修為,自然可以輕易避開或擋下。但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沒有動用靈力,只是微微側身,仿佛是因為看得入神而反應慢了半拍。
“嗤啦——”
斷劍擦著他的左臂衣袖飛過,割裂了雪白的布料,在他手臂上劃開一道細長的血痕。鮮血瞬間沁出,在白衣上暈開一點刺目的紅。
他悶哼一聲,從樹后顯露出身形,眉頭微蹙,看向自己受傷的手臂,然后又抬眼望向場中呆住的骨頭。
“……”骨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白子畫,又看了看他手臂上那道明顯的傷痕,以及地上斷成兩截的劍,一時語塞。她沒想到他會在這里,更沒想到自己失手傷了他。
“我……”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難道說自己是練劍太投入,以至于靈力失控?這理由聽起來實在有些……丟人。
白子畫看著她的表情,從錯愕到懊惱,再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心中那翻騰的情緒竟奇異地平復了些許。他緩步走上前,目光掃過地上的斷劍,語氣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
“劍意不錯,只是力道掌控,尚有欠缺。”
骨頭:“……”
她看著他手臂上還在滲血的傷口,再看看他那一本正經點評的表情,一股無名火夾雜著尷尬涌上心頭。這人怎么回事?被誤傷了,第一反應居然是評價她的劍法?
“誰讓你躲在一邊偷看的?”骨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鬼鬼祟祟的,被傷到也是活該?!?/p>
話一出口,她就有點后悔。這話聽著,怎么有點像……撒嬌耍賴?
白子畫聞言,非但沒有動怒,深邃的眼眸中反而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快得讓人無法捕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又抬眼看向骨頭,從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按住傷口。
“嗯,是我唐突了。”他從善如流地應道,語氣甚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縱容,“驚擾了客卿練劍?!?/p>
他這般態度,反倒讓骨頭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氣悶。她瞪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出點虛偽或諷刺的痕跡,卻只看到一片坦然的平靜,以及……那雙過于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你的傷……”骨頭最終還是別開眼,語氣生硬地問。畢竟是她動的手。
“無妨,皮外傷而已?!卑鬃赢嫷?,仿佛那流血的手臂不是他自己的。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空著的手上,“劍既已斷,我殿中尚有幾柄閑置的,雖非神兵,卻也鋒利堅韌,客卿若是不棄,可隨我去挑選一柄?!?/p>
骨頭本想拒絕,但想到自己確實需要一把劍,而他那里的劍品質定然不差,到嘴的拒絕又咽了回去。她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帶路。”
白子畫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柔和,轉身,引著她往絕情殿走去。
晨曦徹底驅散了薄霧,金色的陽光灑滿桃林,為相偕離去的兩道身影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紛揚的桃花瓣依舊無聲飄落,記錄下這清晨一場因劍舞而起,略帶尷尬卻又莫名和諧的交集。
而白子畫臂上那道細小的傷口,以及骨頭心中那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都預示著,這看似平靜的“長留日常”,正悄然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第五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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