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卻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骨頭是擔(dān)心她吃不了苦,立刻挺起小胸脯,大聲道:“弟子不怕代價!也不怕吃苦!只要能跟著前輩學(xué)習(xí),什么苦弟子都愿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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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看著她眼中純粹的執(zhí)著和熱忱,像極了記憶里某個模糊的影子,心中微微一動,但最終還是硬起心腸,搖了搖頭:“此事不必再提。你起來吧。”
幽若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但她倔強(qiáng)地沒有哭出聲,只是咬著唇,依舊直挺挺地跪著,不肯起來。
氣氛一時有些僵持。
一直沉默的白子畫,忽然淡淡開口:“幽若。”
幽若渾身一顫,帶著哭腔應(yīng)道:“弟子在。”
“長留門規(guī),可有不經(jīng)師長允許,長跪不起這一條?”白子畫的聲音不高,卻自帶威嚴(yán)。
幽若低下頭,小聲道:“……沒有。”
“那便是了。”白子畫站起身,白衣在陽光下拂過一道清冷的光弧,“強(qiáng)求無益。你的心意,骨頭客卿已知曉。退下吧。”
尊上發(fā)話,幽若不敢再違逆。她委屈地癟著嘴,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往下掉,對著骨頭磕了一個頭,又對著白子畫行了一禮,這才抽抽噎噎地、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后院重新安靜下來,只剩下風(fēng)吹桃花的簌簌聲。
骨頭看著幽若消失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
白子畫走到她身邊,與她并肩而立,望著同一片紛揚(yáng)的花雨,忽然道:“她很像一個人。”
骨頭心頭莫名一跳,轉(zhuǎn)頭看他:“誰?”
白子畫的目光悠遠(yuǎn),仿佛穿透了百年的時光,最終落回她臉上,聲音低沉:“以前的你。”
骨頭怔住了。
以前的……我?
那個會為了拜師而執(zhí)著長跪的自己嗎?
她腦海中似乎有什么畫面要破土而出,卻又被一層濃霧牢牢鎖住。心口傳來一陣細(xì)微的、熟悉的悸痛。
她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目光,重新躺回椅子上,用寬大的衣袖蓋住臉,聲音悶悶地傳來:“困了,別吵我。”
白子畫看著她近乎鴕鳥般的逃避姿態(tài),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痛楚,但終究什么也沒再說,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守護(hù)神,為她擋去了午后的烈陽,也擋住了那些試圖侵襲她的過往塵埃。
桃花瓣無聲飄落,覆蓋在青石板上,也落在他的肩頭。
幽若的拜師,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雖被拒絕,卻終究蕩開了漣漪。有些被刻意遺忘的,正在悄然蘇醒。
(第八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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