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骨頭挑眉,表示愿聞其詳。
“你那‘道心之問’,可把一群小弟子問得暈頭轉向,連幾位長老都私下爭論不休。”笙簫默笑道,“還有你這‘客卿作業’,更是開了長留千年之先河。現在不少弟子都在猜測,尊上這份‘作業’,會寫些什么驚天動地的內容。”
骨頭聞言,也來了興趣,目光轉向白子畫,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是啊,尊上,你的作業,寫得如何了?”
白子畫:“……”
他沒想到話題會如此迅速地引到自己身上。面對骨頭亮晶晶的、充滿期待(或許還有看好戲成分)的眼神,他握著茶杯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一下。那份只寫了幾行字、涂改了無數遍、至今仍覺不滿意的“作業”草稿,此刻仿佛就在他袖內發燙。
笙簫默唯恐天下不亂地添柴加火:“對啊,子畫,我也很是好奇。能讓咱們長留掌門如此‘為難’的作業,必定是字字珠璣,發人深省。不如,先念來聽聽,讓我與骨頭姑娘品鑒一二?”
白子畫抬眼,淡淡地瞥了笙簫默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笙簫默莫名覺得后頸一涼,趕緊用扇子遮住半張臉,干笑兩聲:“咳咳,玩笑,玩笑。掌門功課,豈是我等能隨意窺探的。”
骨頭見白子畫吃癟的樣子,不知怎的,心情愈發好了起來。她故意拖長了語調,慢悠悠地說:“無妨,尊上可以慢慢寫。我不急。只是希望……能言之有物才好。”
白子畫看著她眼中閃動的狡黠光芒,心中那點窘迫竟奇異地化作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柔軟。他垂下眼睫,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低低地“嗯”了一聲。
這一刻,午后陽光透過窗欞,溫暖地灑在三人身上。茶香裊裊,點心甜糯。絕情殿這間向來冷清的偏廳,竟難得地充滿了某種近乎“家”的溫馨與平和。
笙簫默看著對面兩人。一個看似清冷,卻會在細節處默默關照;一個看似疏離,卻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小女兒情態。他搖著扇子,心中喟嘆:這絕情殿,怕是很快就要名不副實嘍。
然而,這份寧靜并未持續太久。一名值守弟子匆匆來到殿外稟報:“啟稟尊上、儒尊,世尊請二位即刻前往大殿,有要事相商。”
笙簫默收起折扇,與白子畫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摩嚴此時相召,所為何事,彼此心知肚明。
白子畫起身,對骨頭道:“我去去便回。你……可在此隨意。”
骨頭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所謂。她看著白子畫和笙簫默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端起已經微涼的茶,抿了一口。
要事相商?恐怕,是和那位看她不順眼的世尊有關吧。
這長留的下午茶,看來也喝不踏實。
(第五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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