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們抓了一個人問。
“大人,有快馬傳來戰報,太平賊數日前已經攻破廣信,打進了嶺西。”
塞尚阿一聽,不禁鎖眉,抱怨道:“駱延章在兩嶺偌大名氣,原來是個銀樣镴槍頭。”
吳憂搖頭道:“戰場千軍萬馬的戰斗終究與我們食煞者捉對廝殺不同。”
他們隨便議論了兩句,就不做評論,畢竟那不是他們粘桿處的份內事。
何況他們現在的任務是奉旨抓拿紅花會反賊。
跟敖白和尚要了一張令牌,下到監察司牢獄。
那個無眉臉色焦黃,面容丑陋的女子穿著囚衣,戴著厚重的枷鎖,盤坐閉目養神,身上血跡斑斑,有些傷口已經化膿,可見白骨。
“這個反賊口硬得很,我們刑罰了好幾次都撬不開其口。”負責牢獄的都尉道。
塞尚阿冷笑:“我不曾見有開不了口的犯人。奇術之下,就算是啞巴,也得開口話!”
都尉搖頭道:“她身上有一股力量在護持其神魂,我們有兩位精通搜魂術夢魘術的同僚施術之時都受到反擊,被重創了。”
都尉補充:“其中一位還是尉級的老手。
這股護持力量至少是校級。
熬統領也親自探過,如果硬要破除這股力量,必定會讓黃蓮重創,淪為白癡。因此我們一時也束手無策。”
塞尚阿與吳憂這才感覺麻煩。
兩人檢查了黃蓮一番,發覺都尉所言不虛。
塞尚阿慨嘆道:“南蠻之地畢竟人才稀少,如果在京城便是蠻石也能開口,何至于奈何不了一道校級奇術?!”
吳憂凝聲道:“紅花會本就起于嶺東,還是有能饒。黃蓮身上這股力量應該出自紅花會宋岳桓的符術。
此人是紅花會排入前三的賊首,縱橫下二三十年,是個極棘手的角色。
尤其是那一門符術,幻變無窮,不可覷。
我們之前追蹤的廣南新任分舵主朱印今,應該就是此饒弟子。”
“朱印今!此子若非是借用校級符術力量,如何戲弄得了我們?!
符術……食煞奇術第十九篇,筆落驚鬼神!”塞尚阿一陣頭疼,前二十篇的奇術都不好對付。
吳憂又道:“大人,我們只能一方面從外省調用刑訊高手,一方面用計,用老計!”
塞尚阿與吳憂對視一眼,明白其想法,點頭道:“你得對,計不怕老,最主要好用。”
“散播消息,紅花會黃蓮已降。”塞尚阿瞇著眼冷笑,熟練地道,“她不日將會在歸德樓接受朝廷冊封,兩嶺巡察招討使,從三品!
其時她將獻上紅花會廣南分舵名冊!”
“功名利祿之下,威逼利誘當中,我就不信紅花會鐵板一塊!”
牢獄之中一直閉目養神的黃蓮驟然睜眼,面目猙獰,目光凄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