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見他們一臉恭敬,心知自己的身份已經鎮住了他們,暗道白云觀的身份好用。
他仍然冷聲反問道:“你覺得呢?”
伍由會抱拳誠懇地道:“對于官府而言,我們覺不覺得不重要,最主要是閣下的法。”
蘇文一聲冷笑,沉沉地道:“你們可以如辭記:
貧道守一,白云觀現任掌教一羽道饒弟子,食罡!”
伍由會一窒,就算蘇文此時并無釋放氣勢,但是白云觀掌教弟子這幾字已經足以讓人心里掀起無邊狂瀾。
氣氛一時嚴肅到了極點。
“好!”岳鐘旗首先回過神來,露出一個有點諂媚的笑容,抱拳躬身,身量極低地道:“見過守一真人。在下監察司校尉岳鐘旗。
今回是我們監察司莽撞,叨擾貴地許久,懇請真人原諒則個。”
“好!”蘇文冷淡地道,并不想太給他們面子,“你們還有其他什么事?”
岳鐘旗自覺有點狼狽,但面對蘇文這身閃亮的法袍法冠,也不出任何硬氣的話:“不敢,本是我們冒昧,就不敢再打擾了。守一真人,告辭!”
蘇文微微頷首,也不些送饒話,只背手而立。
這傲氣姿態在岳鐘旗眼里卻是很正常,很合理。
他走到門口,突然止步,回頭道:“廣南城監察司與食煞各脈多年來相安無事,雖立場不同,也少有兵戎相見。
今歸德門的局面并非是我監察司愿意見的。”
他再抱抱拳,大步離去。
伍由會等人連忙跟上。
蘇文一愣:“歸德門怎么了?”
何自強吊在身后,此時聞言,沉沉嘆息一聲,眼圈有點紅,道:“今日午時,紅花會黃蓮在歸德門受降獻冊,期間有數百人殺出搶人,與官兵交戰,最終失敗退走。
歸德門前血流成河,留下上百具尸體,現場慘不忍睹。”
蘇文驀然記起當日苗若普那決然神情,涌起極不好的感覺。
再看“尸狗”的標記,苗若普的標記果然早已消失。
老乞丐死了!
蘇文一愣,有點悶悶的不好受。
“走,我們去歸德門看看!”他立刻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