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驟然哈哈大笑,一道道仙氣自外涌而來,千手搖曳,刀光殺意深深。
“亂臣賊子,邪魔外道,不知所謂!”駱延章被那殺意一激,不由得汗毛倒豎。
他冷喝道:“這些刁民只會耍奸弄滑,游手好閑,不事生產,便是餓死又有何怪哉?
不作安安餓殍,尤效奮臂螳螂。逞兇肆虐,殺人放火,理難容。
你等吶喊也好,反抗也好,均脫不了一個賊字!
某以官軍討賊,堂堂正正,是替行道之舉。
妖孽,你若投降,某還可饒你一命,你若不降,只有玉石俱焚。”
他雖然罵著,卻暗中催動力量,抓緊時間恢復身上傷勢。
這些對話無非拖延時間。
“不作安安餓殍,尤效奮臂螳螂。果然是道不同……不知所謂!”
蘇伊踏空而起,長臂搖曳,鐮刀游動于身,鋸動著身周的虛空,蕩起嗡文異響,如一群毒蜂鳴劍
“我也不是和你辯駁誰更正義,我只是解釋我的跟腳,讓你知道你被誰所殺,為何而死!”
駱延章眉心一跳,眸光映出蘇伊那冷冽的面容。那千手千臂揮出的刀光如云般襲來。
剛剛還在地面坑中,眨眼已在身前,速度完全不輸于血神子。
那千把鐮刀不帶絲毫煞氣,卻能撕裂長空,拉出道道尖銳的呼嘯之聲,如狂波怒浪,如山崩海嘯。
駱延章冷哼一聲。
手上托著山再次升騰,煞氣糾結化作巍峨高聳的連綿大山。
“大言不慚,瞿道麟都已身死,以你之能又能如何?!
待看我將你鎮殺!”
龐大鎮殺之力有如精密的大陣重重疊疊展開,組成一個個充滿殺機的陷阱。
駱延章如一只編織精細絲網的蜘蛛,冷靜地盯著蟲子落網,期待著它的掙扎,伺機給它致命一擊。
這一殺陣的精密細致,比之剛才與蘇文較藝之時又強上幾分。
只是這一次不是蘇文,而是蘇伊。
蘇伊從不依靠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