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音眼珠一轉,嘻嘻地笑:“師叔祖,您都走了十幾年了,想來在外早已經開宗立派,自成一家。
現在回來,我們自是歡迎的。只是不知師叔祖的道場立在哪里?
也邀我們去看看?!”
他三言兩語,企圖將九瑰道人和白云觀拉開距離。
九瑰道人目光閃了閃,笑道:“真是個皮孩子。
師叔祖從來都是白云觀的人,就算在海外立了門派,對觀里也還是念念不忘,不曾忘記自己是白云觀門人。”
“只是千辛萬苦回來,卻發覺物是人非。”九瑰道人著,不禁得滿臉悲苦,讓人心生不忍。
守音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再次道:“師叔祖,恕晚輩無禮,既然知道物是人非,便應也認識到現時的白云觀,不是當年的白云觀了。
就好像當年的守音,已經成長為現在守音。
師叔祖雖然貴為長輩,也得屈居掌教之下,請先拜見守一掌教,再和晚輩聚那離別之情。”
九瑰道人面色一變,哈哈大笑:“守音,你可不像當年乖了!”
她的目光終于落在蘇文身上。
“掌教之位,是重擔。歷代掌教繼位之時,鮮少低于五十歲。
就算縱奇才,總也得歷練十數年。
眼下白云觀就算是矮子里拔將軍,也得選個老成,能擔事的。怎么就選了個二十多歲的,這不合規矩。”
她的話瞬間讓在場所有人色變。
至此九瑰道人之心昭然若揭,她要搶掌教之位!
泰和道人立即冷聲道:“守一掌教繼位,是一羽掌教親令……”
九瑰道人打斷他道:“清鶴和貧道了,一羽當時只是白云觀后繼有人,因此放心飛升,但并沒明確指定繼承人!”
眾人驚愕地看向清鶴道人。
清鶴道人一臉苦澀。
九瑰道人找上他了解當日飛升情形,他哪知這位師叔祖存了不良心思。
靜元道人慢慢擰起眉頭。
白云觀眾人之中,以他年紀最大,原本他以悶葫蘆的性格,不大愿意與人爭論,但是見九瑰道人咄咄逼人,也忍不住厲聲喝道:“九瑰師叔慎言!
守一本就是一羽掌教認定的道子,繼承道統名正言順,又得九章師叔的認同,同門愛戴。
掌教之位不可動搖。
九瑰師叔,您不要胡攪蠻纏,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