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他站在泥腿子那一邊,而是他過于激進,老婆子接受不了那一套理念。
但是為了投紅蓮寺去鬧白云觀,老婆子無法贊同。
我們走江湖的,得講道義,十幾年來,白云觀一直庇護了我們。我們可以唾棄新掌教,卻不能不顧往日恩情。
而且紅蓮寺也不見得是什么好東西!”
謝典一聲冷笑:“往日我們六脈給白云觀的供奉少了嗎?我們竭力供奉,他們提供庇護,這就是一個交易,哪有什么恩情?!”
盛樞云緩和道:“起碼老仙姑也是不滿新掌教的。這點步調與我們一致。
老仙姑若覺得為難,跟在我們身后就校沖平老道,你莫非還在念著你那個弟子?”
三元觀沖平道長長嘆道:“我們就算要投紅蓮寺,也不必要去鬧白云觀。畢竟紅蓮寺也不曾給我們條件,又怎知一定會被接納?
各位都有好大的身家財富,在紅蓮寺眼里,沒有白云觀的庇護,就是個軟柿子。不定前腳離了白云觀,后腳便被紅蓮寺吃了。”
謝典道:“白云觀現在自身難保,還能庇護我們嗎?!道長不要猶豫,投名狀必須交。”
“六脈同氣連枝,道長為了三元觀,千萬不要心軟。危急存亡之秋,首鼠兩端是大忌。”
沖平老道只能郁郁地:“那老道便隨各位了!”
……
謝寶書再次看向蘇定,見他一臉冷漠,不由心底一寒。
蘇文笑道:“謝寶書,你看我們該怎么處理這些人?”
謝寶書不明白這位神秘的高手為什么要問自己,畢竟自己才是一個普通尉級,是個默默無聞之輩!
他想了想道:“如果是我,只有借尿遁上山報信。然而蘇道子……守一掌教在,想來是能應付他們的。當然是逮一個揍一個!”
“逮一個,揍一個?”蘇定搖頭,插口道,“謝寶書,我若給你能力,讓你一劍一個,你敢殺嗎?”
謝寶書倒抽一口冷氣。
“掌教開玩笑嗎?!”
這些都是校級高手,殺他一個尉級,都不帶眨眼的。他怎么可能做到一劍一個?!
蘇定冷冷道:“我從不笑!”
謝寶書驀然心動,腰間的長劍變得灼熱,就好似某個夢想跌進了現實。
校級一劍一個!!!
想想都刺激。
那顆早被現實磨平的心猛然劇跳起來。
謝典,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