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壤:“正常的潘正元,被拋棄的潘正元,無能軟弱的潘正元,怨恨憤怒的潘正元……”
“我們全部都被封在這里,暗無日,自怨自艾,就像陰溝里的死老鼠,臃腫的血肉布滿了蟲子,散發著腐敗的臭氣……”
他面容扭曲,眼里迸發出極賭怨恨,一身煞氣翻滾不休,像一個個人形的怨魂掙扎欲出。
“憑什么只有那一個可以成佛作祖,可以得享富貴,獲得一牽我們都是一體的,憑什么我們就只能被封在這里,什么都得不到!”
“打破牢籠,讓我們出來,我們要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是啊,我們要打破牢籠,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謝寶書迷迷糊糊,突然覺得眼前這尊大佛就是人民的敵人,打爛它就能奪回屬于勞動者的果實。
“醒醒!”蘇定拍了一把他腦袋,喝道:“守住心神,默念道理。那是神孽在蠱惑你!”
謝寶書一驚,這才發覺自己差點提劍去劈金佛了!
他連忙按著蘇定的指點默念道理,一邊道:“我們是不是要阻止法戒,他也被蠱惑了。我覺得一旦打破金佛,肯定會遇上極不好的事!”
蘇定猶豫了片刻,卻沒有動手,喃喃道:“富貴險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見法戒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突然癲狂大笑,猛然撲上前去,撞入那那巨大的金佛身上。
嘭!
校級的力量撞在金佛上。金佛毫無疑問地碎裂,崩潰。金色的粉末擴散,如一道道金色的煙霧,在整個地宮大廳凝聚成為一座座刷了金粉的佛像。
謝寶書估計得有數千上萬之多。
它們或悲或喜或坐禪或論經,但是眼神無一不極賭陰毒怨恨貪婪。
“法戒不見了……”謝寶書低聲道,卻不想立時引來那數千上萬的陰毒怨恨貪婪的目光。
謝寶書皮膚條件反射地激起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謝寶書覺得它們想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蘇定嘆息一聲:“原來如此!”
“潘正元所修香火神道偏向食煞,更易失控,而且年紀也大了。
許多失控異化的念頭不停誕生,這些念頭會逐漸成長,變為分裂人格,與主人格爭奪主控權。
潘正元可以是時時刻刻都在與自己廝殺,爭奪主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