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不禁色變。
曾守正憋紅了臉,頓足罵道:“豈有此理,不為人子。本官是朝廷命官,兵部侍郎,李星沅你安敢如此欺我!”
“哈哈哈!”宮觀里傳來一陣大笑,“曾守正,你若只認自己是朝廷命官,兵部侍郎,老夫自然不會辱你。
可你自認還是白云觀弟子,以此沾沾自喜,那就容不得老夫不計較。
我知道你的來意:太平賊兵鋒之下,荊沙城岌岌可危。
但是與我何干?
除非……”
曾守正皺眉問:“除非什么?”
“你看我右邊對聯,棄徒與走狗學犬吠三聲……哪有那么便夷事!
你等不但要犬吠,還得罵白云觀罵得狗血淋頭,讓老夫滿意了,老夫就往你營中一走!”
張香帥大喝:“無恥,堂堂一個將級竟然如此不要臉,像市井下三流之人一般侮辱人,簡直沒了高人半點臉皮!”
“高人臉皮值幾錢一斤?
千金難買我高興,如果作為一個將級還不能稱心如意,我吃了這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苦地修行又為了什么?!
你這三寸丁話甚不好聽,且收了你的聲音,懲大誡!”
張香帥最恨別人他矮,頓時大怒,橫眉怒目就要開罵,但是無論他怎么張嘴,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曾守正氣得咬牙切齒,道:“李星沅,你休想辱我師門!”
李少泉平靜地道:“李山主,我是曾師的弟子李少泉,曾門座下第一人。所謂師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事可否由我來做?!”
曾守正愕然:“少泉?!”
李少泉從容道:“老師,荊沙城危急,我們并無守住城池的信心,如果此城淪陷,不但我們湘地,整個困堵太平賊的大局都會瓦解,進而下糜爛。
與大局相比,個人榮辱有什么好在乎的。
此事我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