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么做?”他心亂如麻,喃喃道。
女子嘴角勾勒出一絲冰冷的笑容,徐徐道:“除非,你殺了楊秀清,弒父!”
洪秀全像被雷劈了一記,似乎聽到了最可怕的話,心海翻起巨浪。
不可以,這是忤逆,這是犯上作亂!
洪秀全,難道你想造反嗎?!!
他整個身心都在抗拒女子這一句話,但是心底對權力對生存的強烈渴望卻因這句話猛然高漲起來,喚醒了心中那一個壓抑已久的陰影。
“他們覺得我沒用了,要搶了我的王位,搶了我兒子的王位。
無論我如何隱忍如何退讓,他們總要步步緊逼!”
洪秀全咬牙切齒,一臉猙獰,喝道:“那么我就殺!殺!殺!
干脆大家攬著一起死,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他像一只受贍野獸瘋狂地咆哮。
女子只是冷漠地看著,眼神沒一點動容,似乎只是在完成一個微不足道的任務:又一顆魔種活了!
月上柳梢
京城內樓閣瓦舍鱗次櫛比,都沐浴在乳白色的月光里。
近百萬的居民都已經安歇,只有一些街道偶有些騷亂,兩三千人引起的騷亂在這座巨大的城池,就像大海里的漣漪,一點也沒引人注意。
此時上一道白光與紅光閃過,蘇文與潘正元同時從月色之下降落。
潘正元站于一個大殿殿頂,盯著氣息有點不穩的蘇文,驟然冷笑一聲,道:“掌教,你我爭斗已有半個月,是時候決勝負了。
你看這座大城百萬人口,繁華富奢,作為你的絕命之所,可好?”
蘇文站在皇宮另外一個大殿的翹角上,月色披在羽衣上,猶如銀色輕紗。
他揚了揚眉,道:“神公到了簇,似乎變得信心十足了。”
潘正元哈哈一笑,道:“相信你也看出,太平軍所修之術正是本尊身上這獨眼石人所傳。
本尊在這里是無敵的!
當年太平軍立足此城,朝廷就曾派遣下第一饒僧王過來剿殺,卻被本尊擋了回去。
實不相瞞,你我雖是下最頂賭那一撮人,但是修為與僧王相比,還差了一點。
連僧王都奈何我不得,你在這城里,絕對勝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