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本尊便是因此才將其散播出來,建立太平道,作為打破本朝龍脈的先鋒,為王前驅的棄子。
既然是棄子,無論怎么用,都不會可惜。
如今我只抽調了十萬精銳,轉化為血奴。以血奴滋養血煞和血神子,形成這一座血奴之城。
若真逼不得已,將百萬生人均化作血奴也未嘗不可。”
潘正元罷,手中翻出一面旗子,迎風一招,便長成一面黑色,旗面駐著一個猙獰的青面獠牙血發血膚的鬼物。
黑旗一出,受到招引,城池各方同樣豎起了黑旗,總共十二面。
蘇文但覺身前空間蕩起陣陣漣漪,翻出無邊血浪,他自己就好似落在了一片蝕骨腐肉的血海里。
鼻子里都是血腥味,那掠奪本源的驚人法蘊拂面而來,使得體內的生機蠢蠢欲動,像受到了召喚,要脫體而去。
蘇文放出五色光華,但是那五行輪轉一周竟然慢了無數倍,有如生了鐵銹。
他一驚,心知是自己術法力量被鎮壓住了。
潘正元再次嘆息道:“本尊以千年奇物獨眼石人,十萬血奴,百萬生人,撬動一城法蘊盡壓在你身上。
你現在就如一個被打落凡塵的謫仙,一身所能十不存一。
再加上你又是食罡修士,這里卻沒有一絲罡氣,你絕無勝機!”
應著其話語,壓在蘇文心神之上的法蘊化作一座血煞之城,直接就鎮在千手千臂巨人之上,任由千手千臂巨人渾身解數,也躲不過被鎮壓的命運。
潘正元在京真有言出法隨之威!
他哈哈大笑,但覺半個月的戰斗就要分出結果,而最后的果實是那么的甜美,令人暢快淋漓。
“獨眼石人,十萬血奴,百萬生人,滿城法蘊,果然沉重,即使仙人也負擔不起,更何況我區區一個還真境將級修士……”
蘇文吃力無比,就像一只被鎮在五指山下的猴子。
潘正元也是十分感慨:“閣下在這般年紀修成將級之法,達到了與我這等數十年積累的老牌將級相抗衡的地步,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可惜你終究年輕,不懂隱忍,否則再靜修幾年,下有誰是你的敵手?!”
他非常惋惜地搖了搖頭,拱手肅容道:“潘某恭請守一掌教上路!”
他轉頭喝道:“十萬血奴,京官員百姓聽吾父令,請守一掌教上路!”
他的話傳遍全城,一時之間血煞涌動,全城的人無論睡著醒著,心里都冒出這一句話,不由自主喊道:“請守一掌教上路!”
這一句句的話語寄托了百萬饒心愿,蘇文心神里的千手千臂巨人頭上的那座血城猛然膨脹數倍,就好似整個地傾軋下來,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到了這時,蘇文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