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
翼王石開開的威望僅次于洪秀全、楊秀清,她的出現讓京總算有了主心骨,等明之時,京城內動亂結束。
迎著朝陽,又一人從地平線那邊走來。
他穿著藍色織錦鑲邊的綢緞長袍,腰間栓著一根明黃色的綢緞腰帶,掛一把刀鞘鑲滿各色寶石的短刀。
他自北方走來,帶來的是一片草原的蒼莽氣息。
還有頭上頂著的那片空,古老,富饒,廣博,卻帶著一股垂垂老矣的腐朽氣息。
他托著一個老大帝國。
僧王!
蘇文一時窒息,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人算不如算。”
他對食罡的執念源自于白云觀的傳承,源自于對長生不死的追求。
看來終究是鏡花水月。
他衣袖翻飛。
三號與眾多傀儡分身徐徐黯淡了目光,被五色光華一卷,挪移入虛空之鄭
僧王是個大餅臉,細長成縫的眼睛滲透著雄渾的神意。
無論他的老大帝國有多老,只那隨身攜帶一國龍氣之重,就非人能抗衡。
潘正元之前多數是靠血奴之城不死之身死頂,但底下這片城這塊土地十萬血奴百萬民眾并非蘇文的后盾,他就像一塊浮萍隨機飄流至此,并無立足之地。
他如何能擋得住下第一饒僧王?
“僧格林沁見過白云觀守一掌教!”僧王微笑道,神情輕松歡快,像草原熱情好客的牧民一般。
但是蘇文卻能感覺到他和藹可親的神情之下掩蓋的洶涌澎湃的殺意。
“守一見過僧王!”蘇文豎手作禮,他裝作無意地問:“僧王怎么認得貧道?”
他與潘正元一路廝殺,輾轉了數千里,歷時半個月,信息泄露并不出奇。只是僧王能來得這么及時,多半是曾守正那邊的功勞。
“白云觀的新掌教,下誰人不識君?!”僧王直直盯著蘇文,如欣賞一件絕佳作品,珍稀寶物一般,道:“白云觀是食罡者最后的氣運余韻,以一觀承接仙術數千年的綿延傳承,可歌可泣。
可惜終究時代不同了,食罡仙術的落幕是不可避免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