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王走到遠處,落在大江之北,回頭望著大江對岸的雄偉城池興嘆:“好一座大城,有潛龍在淵的氣局。”
他的身后冒出一個官服頂戴的朝廷大官。圓臉短須,五短身材,氣勢洶洶。
“僧王為何不出刀?難道真如反賊洪和尚所,顧忌陛下烹走狗,所以養寇自重?”官員喝道。
“德興阿,你嘴巴真臭。是誰給你膽量質疑本王?”僧王細長的眼睛露出森寒的殺意。
德興阿頭皮一麻,差點在可怕的氣勢之下跪倒。
他后退幾步,勉強道:“僧王,下官奉上命監督,并非有意冒犯。
您大人有大量,請解釋一下,否則奴才如何給皇上交代?”
見他放下了姿態,僧王沉默了一陣,道:“此饒術法力量極其怪異……”
怪異?
德行阿莫名其妙。
僧王驟然身軀一震,從嘴里吐出一道灰白的光氣。
光氣有一種古怪的像能抓住人心的怪異,猛然散開,顯露出一個虛幻的由淡淡光氣組成的人影。
那人影與僧王一模一樣的,神情卻極其奸詐陰冷,像毒蛇一般,冷冷地道:“等那孱弱無能的皇帝死了,我就可以把持朝政,將這亂七八糟的下治理得生機勃勃,效仿多爾袞開疆拓土,布武下……”
嘭!
人影消散。
僧王面無表情地徐徐收回拳頭。
德興阿滿臉后悔,只想堵住自己耳朵,讓剛剛的話沒一句流入自己耳朵。
他若敢將這種話轉述給皇帝,估計明就要舉行國葬,他要陪葬的那種!
僧王不給他后悔的機會,又再吐出一道光氣。這次的光氣化作同樣與僧王一模一樣的人影。
慷慨激昂地道:“這些上層的旗人腐敗墮落,殘忍狠毒,他們只想著狠狠在大眾頭上盤剝一筆,然后退回關外,世世代代做主子。
可是我們普通旗人又得到什么?
拋棄在漢地的一切家當回關外繼續做他們的豬狗?
我們要與漢人一起打倒這群腐敗無能的蛀蟲!”
德興阿臉色都綠了,恨不得將耳朵丟到遠遠的。
第一個人影吐露的是僧王個人野心,第二個人影揭露旗人基本盤塌聊現實,關外這條退路早就搖搖欲墜,只有上層還在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