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柏齡強令福省、蛙島沿海禁止供我食糧,斷我物資。
令我等更加窘迫。
相信所有兄弟都有感覺。
我選擇投官軍,本是為了兄弟們能過得更好,也只有官軍因為洋饒壓力,能給出最優(yōu)厚的待遇。
既然大家都不愿投官軍,那么我們便去投廣南。
大家大部分來自嶺東,現(xiàn)在嶺東局勢安穩(wěn),人人分地,大伙若回歸老家,一份田地也少不了。
再以我們二三十年賺下的錢財,足以過得很好!”
見張保仔松口讓大家投廣南,又有許多人意動。
“大家不要信他信口雌黃……”鄭雄沒想到張保仔轉(zhuǎn)進(jìn)如風(fēng),一眨眼就改口投廣南,不由大急,大聲喝道。
張保仔臉色稍稍緩和,他對鄭雄:“鄭雄鄭綸,你少年之時,我們正遷至福省,艱苦打拼,所以忽略了你。
讓你聽信了讒言。
你們?nèi)裟茚θ换谖颍蚰銈兡锏狼福铱梢栽從銈儯 ?/p>
“哈哈!”鄭雄大笑道:“今日許多話在我心里已經(jīng)積累了十幾年,話既然倒了出來,便不可能吞回肚皮!”
他看了看之前被鼓動的海盜現(xiàn)在都有袖手旁觀之意,不由氣苦,冷然道:“你們這些蠢貨,被他三言兩語就蠱惑了。
卻也不想沒有我站出來,你們不早就被賣了給官兵?!”
他再看冷靜下來的張保仔與臉色慘白的石香姑,又嘲諷道:“你們可真會演戲,果真是一對奸夫淫婦!”
張保仔臉色極變,怒道:“畜牲,看來你是打定主意忤逆犯上了!
如此,在各位叔伯面前,我也不得不行家法幫規(guī)!”
鄭雄搖了搖頭,:“張保仔,你別假惺惺,今日一幕,你不早就謀算好了?!
是你故意逼反我。
如你所愿,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鄭雄今日便和你爭一爭這紅旗軍之主!”
鄭雄與鄭綸都只是尉級,想要和張保仔爭鋒,可幾不可能。
他此話一出,大家都忍不住搖頭。
張保仔臉色極冷,但此時石香姑卻抓住了他的手臂,淚水漣漣地?fù)u了搖頭。
張保仔閉目長嘆一聲,收回了海草,有點頹喪地道:“看在你娘份上,我無意和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