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蠻急拉著曾澤躲到蘇文身后。
在蘇文面前一丈,風平浪靜,一切力量到了他這里都變得溫順,消散得無影無蹤。
曾阿蠻揚眉問道:“老師怎么辦?”
她言下之意是石香姑處于劣勢,蘇文要不要趁機援手,施恩于她,將她收服。
蘇文穩坐釣魚臺,淡然道:“無妨!不用!”
神樓島四周海底無數的海草猛然生長,不停搖曳,將整個春水下都已經覆蓋。
點點的黑色氣泡從黑色海草葉尖遁出,飄浮在整個神樓島上空,星星點點,無窮無盡。
此時空中驟然傳來一聲郭婆帶氣急敗壞的驚呼:“石香姑,你并沒有失控,你在詐我!”
郭婆帶所化那道幽光在滿的黑色氣泡之中,左轉右突也沖不出去,陷入了泥潭里。
石香姑冷笑道:“郭婆帶,我早便知道你在誘騙兒來謀算老娘,所謂失控只是特意放出的風聲。
你既然來了,就不用回去了,留在這里吧。”
神樓島地面上
鄭雄訝然地叫道:“這不可能!”
就連陳成武也是色變。
張保仔得意地大笑道:“沒錯,我們今設這個局,就是為了誘郭婆帶入局。
什么選擇投官軍,投廣南都是特意設的一個局,逼迫你們提早動手。”
張保仔緩緩道:“黑旗軍和我們爭鋒十數年,對我們來,一直如芒在背。
如今官軍三面圍剿,對我們威脅極大,必須全力以赴。若身后再有郭婆帶虎視眈眈,我等勢必更加困頓,不定會給人漁翁得利。
所以郭婆帶謀算我們,我們不也在謀算他?!”
鄭雄仰頭看著完全處于下風的郭婆帶,神色呆滯,喃喃道:“你們在騙我?!”
張保仔冷笑道:“何止我們騙你們,所有人都在騙你們,只有你們自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除了你娘,這世間上根本沒有人將你們放在心上!”
“你胡!”鄭雄兄弟身體都在發抖。
曾阿蠻也在發呆,以她的才智也想不到這些人竟然藏著如此多的心眼。
那些驚心動魄的吐血,那些悲憤言辭,沒一句是真的,個個都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