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一連串急促的刀與手交擊聲。
板垣退助瞳孔一縮,他在這一瞬已斬出三千刀。
千刀刀光化作一片纏綿刀海法陣,其勢所向便是一座石山,也得化作細(xì)碎沙丘,隨風(fēng)而散。
然而他看見道人好整以暇地伸手以兩指去接他太刀。
他斬出三千刀,道人便伸出三千只手,一一將刀接了。
一絲不差,一只手也不少。
那清國妖道就像看傻子般看著自己,嘲笑道:“你竟然異想開和我比手多?”
板垣退助一陣郁悶。
這是手多的問題嗎?!
有什么手能夠正面硬撼我匯聚了十萬把刀器的鋒利與殺意于一刃之上的地玉丸斬?
同時他心中警報連連。
道人端坐高座之上身形不動,捏住板垣退助的太刀的兩手指驟然一折。
咔嚓!
咔嚓!
無數(shù)的刀斷之聲依次響起,連在一起就成了沙沙作響,就如蠶室里無數(shù)的蠶寶寶在努力地吃著葉子。
每斷一把刀,便有一絲術(shù)法力量從板垣退助身上抽離。他覺得自己被人細(xì)細(xì)解剖了,就像一條活蹦亂跳的三文魚正被廚師割著肉片。
于是不由大駭。
守閣上空,胴丸具足的德川慶喜雙手高舉太刀。
刀尖一絲綠意盎然。
他徐徐吟道:“我庭草復(fù)萌發(fā),無限地行將綠!”
漆黑猙獰面具上一雙眼眸里映照出太守閣道人身形。
四面八方無數(shù)的春意化作一絲絲春風(fēng)纏繞于刀上。
以他為中心,方圓百里的草木嫩芽迅速枯萎,生機(jī)被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