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齊肩而斷,血如泉涌。
顏二殺豬似的狂吼。
這不合理,我可是青幫的人?。∏鄮偷娜艘部?,簡直喪心病狂!
劉無贍話自耳邊輕飄飄傳來:“太嘈了,砍去他另外一只手!”
巨大的恐懼抓住顏二的心臟,他驚道:“別,別砍!我,我。韓柏在我家柴房里,被我鎖上了。我把他交給你們,不要錢,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真的不要錢?”劉無傷似笑非笑。
“不要,一文都不要!”顏二痛得冷汗淋漓,呻吟不已。
劉無傷看他痛得口水鼻涕齊流,冷笑道:“早就不會遭罪了!我有點好奇韓柏怎么進了你家柴房?”
于是顏二吞吞吐吐著他如何誑韓柏到他家。
劉無傷越聽越怒。
就是因為此人,才讓韓柏有了喘息的功夫!
他道:“卸他一只耳朵!”
“不!”顏二絕望地大劍
刀已經削下,他捂著劇痛的傷口,想立刻暈過去。
這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在兇神惡煞無所顧忌的官兵面前,顏二就有如被他自己虐殺過的婦孺一樣無力、一樣弱。
劉無傷看著顏二沒有喜悅,只覺得寒冷。
其實在定侯面前,劉無傷也與顏二一樣微不足道。
韓柏的傷勢沒有想象的嚴重,定侯失算了,但是上位者是不會認為自己有錯,如果今晚真讓韓柏脫身,自己可就麻煩了。
“趕緊帶我們去找韓柏!”他像被困的野獸一般咆哮。
……
一行人很快到了柴房外。
顏二的兩手下神色呆滯地看著身周如神兵降的甲兵。
“你們最好祈禱韓柏沒有逃跑!”劉無傷惡狠狠地道,立即安排甲兵將柴房乃至整個院層層包圍。
弓弩手占據高處,絕無死角。
他自己則松開纏在腰間的柳鞭,輕輕抖動,那尾部的蝎尾狀尖刺在白雪之中閃過寒光。
“顏二和這兩個潑皮一起去打開門!”劉無傷又道。
顏二此時沒了一只手和一只耳朵,痛得幾乎要暈過去。好在劉無傷怕他死了,讓人給他綁扎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