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摔在桌上發出
“咚”
的一聲,屏幕裂了道縫,像我此刻心里的口子。彩信里的門牌號照片還亮著,那行威脅的字像蟒蛇,纏得我喘不過氣。
我媽身l不好,去年剛讓了心臟搭橋手術,要是讓她知道有人這么威脅我,肯定得急出病來。
我深吸一口氣,撿起手機,用袖子擦了擦屏幕上的灰塵
——
這手機還是當輔警時買的,用了三年多,早就該換了,現在卻成了唯一能保存證據的東西。
我把彩信也截圖保存,又把陌生號碼拉黑,不是怕,是不想再看到那些惡心的字眼。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紫色標記、黑帽男、物業經理的啞嗓子電話。左腿膝蓋疼得厲害,我伸手揉了揉,摸到膝蓋上的疤痕
——
那是兩年前抓小偷時留下的,當時流了好多血,老所長還開玩笑說
“這疤是勛章”。可現在,這疤卻成了別人威脅我的把柄。
迷迷糊糊到天亮,我頂著黑眼圈去上班。
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王大媽在跟幾個業主聊天,她看見我,趕緊朝我招手。
“張保安,你可來了,我有話跟你說。”
我走過去,王大媽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拽到旁邊的樹蔭下,壓低聲音:“昨晚我起夜,大概一點多吧,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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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樓后面有動靜,好像有人在搬東西,還聽見‘咚’的一聲,像是箱子砸在地上的聲音。我趴在窗戶上看,看見兩個人抬著個大箱子,用黑布蓋著,往小區后門走了,其中一個人穿的就是你說的黑色連帽衫!”
我心里一緊,趕緊問。
“您看清楚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嗎?箱子有多大?”
“好像往城郊的方向走了,箱子挺高的,兩個人抬著都費勁。”
王大媽拍了拍我的手,“張保安,你可得小心點,那些人看著就不是好人。”
“謝謝您,大媽,我會小心的。”
我心里有了個猜測
——
那箱子里,會不會裝的是李姐?或者是跟公益社有關的東西?
跟王大媽道謝后,我往保安亭走,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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