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熱,老趙跑得汗水淋漓。
他先從旁邊的飲水機倒了一大杯水,咕嚕咕嚕喝下之后,這才走到茶幾邊坐下。
將兩個檔案袋遞給曹之爽,老趙說道:“曹老大,有人已經提前動手了,文老板死了!”
聞言,堂屋里眾人都是臉色微變。
曹之爽一邊接過檔案袋,一邊聽老趙講述。
惡狼聽完砰的一聲,一個巴掌拍在茶幾上,直接將好幾個茶杯震碎。
他怒聲罵道:“草他娘的鐘家,這是殺人滅口嗎?有用嗎?”
劉彪:“應該不是,很大概率是那個叫康遠的人殺人滅口,切斷我們追查下去的線索。”
老洪則是搖了搖頭,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說道:“我看未必,什么叫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依我看來,這就是鐘家自己做的局,先是讓不明身份的康遠通過文老板的介紹,讓獨耳猴去襲擊曹老大,試探曹老大的斤兩。”
“事情敗露,又暗地里殺了文老板,這樣更能讓我們相信,獨耳猴襲擊曹老大,幕后之人就是康遠,是康遠怕了曹老大的身手和兇殘,企圖掐斷線索,從而殺人滅口。”
堂屋里眾人一下子爭論了起來。
有的說幕后之人就是康遠。
有的則是堅持是鐘家自導自演,畢竟,鐘家現在是穿鞋的,而曹之爽是光腳的。
且曹之爽除了身手恐怖、在監獄里就已經兇名赫赫之外,他老爹還曾經是源頭縣公安的一號,盡管人已經死了,但肯定還有些錯綜復雜的關系。
總之,堂屋里曹之爽的幾名兄弟各執一詞,大家都是說得振振有詞。
曹之爽看完兩個檔案袋里的資料后,手指敲了敲茶幾,沉聲說道:“不用爭了。”
“你們說的可能性都存在,但是,鐘家兄弟自導自演的可能性很小。”
“啊?為什么?”老洪滿臉不解的問道。
曹之爽:“你們不要忽略了,鐘家兄弟現如今的道上地位,可是用拳頭和砍刀打出來的。所以即使我展露出來的身手大出他們的意外,但人家真的會怕我嗎?用得著殺死自己的親戚文老板嗎?”
“再者,我爸已經過世三年了,人走茶涼,他留下的人脈,基本上可以忽略,這點鐘家兄弟肯定明白。”
“而鐘家兄弟經過這幾年的積累,不僅在源頭縣有極強的人脈,哪怕是市里,他們的關系肯定也不弱,否則的話,他們如何穩坐縣里第一勢力的位置?如何承攬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