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擠進來兩個男人,一個是王冬梅的老公林展堂,另一個是她二十出頭的兒子林順子。
父子倆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林順子連連作揖,幾乎要給李有柱跪下。
李有柱重重哼了一聲,他也不想真把事情鬧大,畢竟是一個隊的社員。
他沖張碧霞擺擺手:“行了,碧霞,今兒就先算了。再有下次,直接送牛棚關禁閉!”
張碧霞這才松了口,示意那兩個媳婦放人。
王冬梅剛一脫困,梗著脖子還想再罵,卻被林順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嘴,連拖帶拽地往家拉。
江沐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觀了這一切。就在剛才王冬梅撒潑最兇的時候,他心念一動。
叮!復發性口腔潰瘍(重度),是否對指定目標釋放?
江沐的目光落在王冬梅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上,意念確認。
一道無人可見的微光,悄無聲息地沒入了王冬梅的口中。
“唔……唔……”剛被拖出人群沒多遠,王冬梅就感覺不對勁了。
她嘴里火燒火燎地疼。
她用力掙脫兒子的手,想說話,卻疼得齜牙咧嘴。
“娘!你還想干啥!”林順子以為她還要回去鬧,急得快哭了,“我都二十二了!就因為您這張嘴,十里八鄉的姑娘誰敢嫁給我?您就當可憐可憐我,積點口德,讓我娶上媳婦行不行!”
“疼……我嘴疼……”王冬梅含糊不清地哭喊。
林展堂鐵青著臉跟在后面,聽了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只當婆娘還在找借口鬧事。
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王冬梅臉上。
“你還要不要臉!嫌今天丟人丟得不夠是吧!”林展堂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順子大了,我今天非打斷你的腿!”
王冬梅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臉,嘴里的劇痛和心里的委屈交織在一起,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她不就是想給家里多爭點好處嗎?怎么就成了全家的罪人?
林順子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娘,你以后可千萬別得罪江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