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謀害大當家,你可知…按照幫規,該如何處置?”
“當…‘壓蔓’。”
江辭安咬著牙開口,堅毅的目光未變。
沈長樂心里卻咯噔了一下。
她之前聽說過…
壓蔓,是土匪專用來對付叛徒的刑罰。
類似活埋,但比活埋更血腥——
在地上挖個大坑,把人丟進去,只把腦袋留外面,脖子以下全部埋在土里面。
而后用犁地的鐵犁來回犁,直至腦漿迸裂,再看不見人頭痕跡…
“你要是有危險,我會失了分寸。”
沈長樂的心跳都要停了,屏息觀察局勢。
祝九行聞言也登地一聲,雙膝跪了下來。
“老當家!大當家之死,二當家雖然有錯,但事出有因,罪不至死啊!”
“是啊,老當家,這刑罰太重了!”
看到眾兄弟都跪了下來。
老當家卻仍舊不為所動。
江辭安也還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沈長樂有些慌了。
咬了咬牙,還是站了出來。
“老當家,大當家的事因我而起,我也有兩句話想說。”
江辭安擔心會牽連到她。
一直從容淡定的他,終于隱隱有了些不安。
回首沉眸,輕嗔:“長樂,不許胡說!”
沈長樂懇切地看著他。
她知道,在這里,她人微言輕。
但她不能就這么看著他去死啊!
她總得做點什么!
“回去!”
江辭安皺了眉頭,語氣也變得嚴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