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好惹之人,晚上想吃什么?”
“嗯…想吃,菹菜。”
突然很想念那股子酸味。
倒讓江辭安疑惑。
“菹菜?”
他挑了挑眉,抱著沈長樂進屋,輕聲詢問。
“長樂可知,菹菜是如何制得的?”
“菹,阻也。生釀之,遂使阻于寒溫之閑,不得爛也。不是腌制的嗎?”
江辭安壞心一笑,故意逗她:“是也不是,農家菹菜的具體制作方法是…”
他垂下頭,在她耳邊低語:“將菘菜用腳踩出水分后,才能放進菹罌里,不然,腌制的菹菜,不夠酸…”
“什么?”
沈長樂還是頭一回聽這個說法。
驚得頭都要掉了。
“那,我之前吃的…yue…”
突然感覺有些惡心。
她又緊張又慌張的模樣,逗得江辭安忍俊不禁。
連忙出聲開解:“不過供給達官貴人的,是萬萬不敢用這種方式腌制的,長樂放心就是。”
“那你還故意嚇我…討厭!”
惹得沈長樂用力拍了他一下。
“我家長樂會的,可不只有醫術。”
話雖如此,江辭安卻也不是專為嚇她。
只是想說,在宮外吃菹菜的話,還是要謹慎一些。
他低笑著將沈長樂放在床上,親了親她的額頭。
“好了,你睡會兒吧,飯好了,我叫你。”
沈長樂確實困了。
剛沾枕頭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江辭安幫她掖了掖被子,出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