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白雉在前開路,卻停在了界碑前。
“殿下,真的不回宮看看了嗎?”
沈長樂回望齊都,重重嘆息。
“算了,還會有機會的,走吧。”
“是…”
催馬踏出國界那一瞬,沈長樂心尖一痛。
想起半年前,皇兄在這里送她遠嫁他國,如今…
她咬了咬牙,抬手抹去眼角淚花,打馬揚鞭。
誰料,才進安國,就聽見了百姓間的紛紛議論:“你聽說沒有?新尋回來的譽王快要不行了!”
“是啊,盛陽公主還找了江家的姑娘,為他沖喜…”
“唉…這不是禍害人家好姑娘嗎?”
“哎,哪有啊,是你有所不知…
我聽說啊,那姑娘和譽王早有肌膚之親,肚子里啊,都揣崽了!
只等譽王一死,這姑娘肚子的娃,可就是下一任儲君!”
“真有此事?”
“是啊,不然你以為她為啥上趕著要嫁個死人?”
聞言,沈長樂當即變了臉色。
“豈有此理!”
穆黎都承認了,辭安不曾碰過那個江月!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穆黎,江月,孩子…
想起此前藥王谷,藥王“門外的小兄弟不是童子之身”的感嘆。
她猛地抓住了穆黎的衣領。
“江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若非如此,他不會費盡心力要將江月塞給辭安!
他一定知道,安盛陽忌憚回兒體內一半的齊國血統,若是江月有孕,那儲君之位定是她腹中之子的!
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