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什么,陸明朝瞇了瞇眼。
不能動江辭安,他還不能動那個臭小子嗎?
思來想去,他將注意力放在了祝九行身上…
沈長樂這邊,剛有些昏昏欲睡,就聽車外起了爭執。
她按揉著隱痛的額頭,從榻上坐起來,詢問守夜的白雉:“外面怎么了?”
白雉觀望片刻,俯身稟告。
“回稟殿下,好像是護衛營帳那邊起了爭執。”
“護衛營帳?”
那不是陸明朝的管轄范疇?
“陸明朝呢?”
“回稟殿下,沒有看到陸將軍。”
這個人,大半夜的不在崗,死了不成?
“叫玄雀警告他們小聲些,擾了皇叔養傷,絕不輕饒!”
“是!”
白雉領命,剛退出去,卻又回轉。
“殿下,好像…駙馬也在那邊。”
“辭安?”
沈長樂聽見江辭安也在,急忙整理儀容,下了床榻。
披上厚厚的披風,又戴上大大的兜帽。
只露住巴掌大白皙的小臉,方才下車。
饒是如此,刺骨的寒風還是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不由得向遠處的營帳快走了幾步。
還不等走到光亮處,早有準備的陸明朝便迎了上來。
乖覺告罪:“驚擾了殿下安眠,實在罪該萬死…只是,江公子動怒,弟兄們不敢攔阻。”
江公子動怒?
又惡人先告狀,將問題全都推到辭安的身上!
當日威虎山,若非他先入為主,和皇兄說辭安的壞話,皇兄怎會提防他那么久?
想到這里,她奶兇奶兇地瞪了他一眼,無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