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樂很驚訝,實在沒想到這事竟然是皇兄做的!?
沈長寧怕她生氣,緊著解釋:“當時他身份不明,我們怕他接近你是意圖不軌…不過,朕沒有逼迫他,他是為表忠心自愿用的毒…”
“唉,皇兄你真的是…你知道這毒多危險嗎?若不按時用藥就會不定期發作,發作之時全身痛若金針游走!”
她忿忿地嘆了一聲,向他索要解藥。
“解藥呢?”
“此毒…一旦誘發,解藥也很難根治,只能暫時緩解…”
“那至少也比我自己調配的解藥壓制的時間長一些!”
聽她這么說,沈長寧只好乖乖交出解藥,也不好再攔著她去往前線了。
好在,丞相已死,陸明朝被戰事牽制。
這一路上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
就是她七個月的孕肚…
“我賭十日之內,岳國必敗!”
沈長寧攔不住她,只好派遣重兵護衛,放她離去。
車炮行駛緩慢,預計要走個五六天才能到達邊境。
沈長樂被孕肚鬧得懨懨的,干脆整日臥在榻上,想把這五六天睡過去算了。
卻不想陸明朝收到消息,早早便過來迎接。
祝九行也來了,帶著一小隊人馬,卻被陸明朝的人攔在五里開外,不得近前。
沈長樂聽了只覺得頭疼。
窺一斑而知全豹。
從來接她這件小事就能看出,陸家軍和火器營平日的明爭暗斗——
陸明朝不干正事,心思全花在了自家人身上。
為了提前過來惡人先告狀,竟不惜擅離職守!
沈長樂知道江辭安一定也很想過來接她。
但陸明朝已經離開了軍營,他不能再走。
齊軍不能沒有主將,他要留下提防岳軍偷襲。
相比之下,陸明朝和江辭安的大局觀便高下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