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不知不覺安靜了下來。
直到一團白色的火焰,出現在迷宮中,小雅的面前。
阮·梅也隨即開口,語氣依舊清冷:“小雅那孩子跟我說這次匹諾康尼的旅程結束后,想去見見她外公。家父那邊近日也不算忙碌。”
她這些話與之前的對話隔了一段時間,似乎是因為卡芙卡方才的那些話,又似乎不是。
在白言把目光轉過來的時候,阮·梅也轉過頭來,用清冷的語氣繼續說道:“也許你能從家父那里拿到我兒時的影像,來閱讀我的過往,但我覺得你本著尊重生命的原則,應該會為那些照片付出一些——獎勵?”
白言輕笑一聲,道:“你還是那么饞我的身子。”
這次阮·梅同樣沒有反駁。
白言把目光挪回屏幕上,沒有中斷對話,而是提議道:“這樣好了。等匹諾康尼的舞臺暫且謝幕,我會給我親愛的助手留一份課余作業,完成了之后,你可以在你的承受范圍內任選獎勵,如何?”
阮·梅也同樣把目光挪回屏幕上,語氣依舊平淡:“一言為定。”
此時兩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回了屏幕上,換作剛剛一直認真盯著星的卡芙卡,把目光從屏幕上挪下來,用常人看不出情緒的表情,看了看白言和阮·梅。
屏幕中的星和列車組,還有星期日兄妹,已經看到了通往下一時刻的大門。
小雅也在白色火焰的引領下,快要來到迷宮的出口。
————
越靠近下一個目的地,圍攻來的人偶就越來越多,強度也越來越高。
如今已經出現了三月七難以對付的精英人偶,靠著星的援助,才把對方擊退。
甚至有一些被操控的匹諾康尼民眾,也朝他們襲來,就像當時路過匹諾康尼大學時那些被操控的學生一樣。
只是這次,沒有教授來叫醒迷失了方向的學生。
“怎么辦?”三月七拉著弓箭,躊躇不定,“總不能對那些游客和居民動手吧?”
在后方支援哥哥的知更鳥眉頭緊鎖:“歌斐木先生已經不擇手段了。”
歌斐木彈奏的鋼琴聲裹挾著[秩序]和[歡愉]的力量,在人們的耳中激蕩著,猶如天空中垂下的絲線,操控著人們朝列車組發動進攻。
他也聽到了知更鳥對他的評價。
沉穩的男聲再次從天空中傳來,回應她:“不擇手段嗎?知更鳥,你已經了解過匹諾康尼的真實歷史。所謂萬眾同諧的匹諾康尼并不真正存在,這里誕生于陰謀和詭計。”
“我歌斐木所做的,是將那真正的樂園鑄就,犧牲——在所難免。”
“而你們是否有讓‘犧牲’不存在的情況下,來到我的面前?”
眾人清楚,他所指的犧牲并非他們之間會有人犧牲,而是他們是否要對那些襲擊他們的匹諾康尼居民下手。
即使是夢境,在這種戰況下,還有歌斐木的影響,貿然動手難免會出問題。
星眉頭緊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