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表房中,白言將那本名為《拉格沃克?夏爾?米哈伊爾》的書合上。
“你終究還是沒有把那段故事放進這夢泡之中,還是讓我補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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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另一邊,星和姬子他們看著安樂椅上的老人,以為故事已經(jīng)就此結(jié)束。
結(jié)果畫面一轉(zhuǎn),星和姬子他們再次看到了青年時代的米哈伊爾。
那是深夜時的觀景車廂,只有青年時代的米哈伊爾和白言兩人對面而坐。
“這是最后一夜了。白言先生。”
米哈伊爾為白言倒上一杯飲料,推向他:“感謝您的陪伴和幫助。”
白言接過那杯飲料:“你們真的確定了嗎?這個約定,意味著我在你們生前不會再為你們提供任何幫助,哪怕是側(cè)面的。”
“是的,白言先生,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米哈伊爾的聲音清澈悅耳,且無比的堅定。
他看向白言,與他對視著:“久別之后再見到您的那一刻,我和鐵爾南和拉扎莉娜都注意到了。您的身影永遠都是那么可靠,無論身處什么樣的絕境,仿佛看到了您,就是看到了希望。”
“所以我們才決定提出一個無理的請求,請您將這次為我們準備的這份‘希望’留給未來的無名客們。”
“我們知道這個請求很無理,畢竟是否幫助無名客,還要看您自己的意愿。所以我們此生也不會再接受您的幫助,只身上路,行至力竭,看看我們能走多遠。”
“我們提出的請求和希望付出的代價是這樣的,是否同意還是您的事情。”
“阿蒙森先生說過,您很寵我們,這次我們希望您能對我們嚴苛一些,畢竟……我們長大了,不是嗎?”
白言沉默了片刻,嘴角逐漸揚起:“你們的確長大了。”
……
突然出現(xiàn)的片段到此為止。
星和姬子他們終于走到了[鐘表匠]故事的盡頭。
在那盡頭,星手里同時出現(xiàn)了一個寬檐帽子,還有懷表,以及一封信。
【致未來的無名客:
我一直在等你,未來的無名客。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里來,不知道你的模樣,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現(xiàn)在就請讓我稱呼你為[開拓者]吧。
而你想必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星穹列車曾經(jīng)的一介機修工,一名才疏學(xué)淺的學(xué)徒,一個碌碌終身的老人。
我踏上[開拓]之旅,為學(xué)習(xí)生活本身和與它有關(guān)的一切,白言先生故事中的遠方也總是吸引著我前進著。
困惑和煩惱常伴我左右,在終年時,我也以為會奔向注定的[虛無],但我與祂聊了太多,余生中,[生命]曾經(jīng)的話語也總是伴隨在我左右。
不同的生命會為自己做不同的注解,有著不同的面對[虛無]的方式。或與之對抗、或聽天由命,人們總會找到答案。
這個問題過于深奧,哪怕阿基維利本人和祂,也不會給出唯一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