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夢礁,波爾特大酒店的頂層觀景臺上,夜色如夢,華燈璀璨。
白言和阮·梅也早已從十二時刻回來。
他倚靠在觀景臺的欄桿旁,手中輕輕捏著一只高腳杯,半杯藍黃色調、晶瑩透亮的特調飲品隨著他的手勢微微搖晃,酒面上映射著四周燈光的輝光,輝映出一片斑斕的色彩。
阮·梅站在他對面,姿態優雅,也輕捏著一只高腳杯,其中的酒水和白言手中的無異。
只是她的目光泛著一絲冷淡和懷疑,并沒有像白言那般悠然自得。
阮·梅打量一眼杯中的美酒,看向白言,淡然的語氣中帶有些許質疑“你確定星調的酒可以喝嗎?”
似乎消失了許久的加拉赫在如今的流夢礁新開了家酒吧。某位無名客感興趣地去那邊學了兩手,回來便賣弄起來。
而阮·梅質疑的同時,調酒的正主,也是某位未來的裂界之主,正在不遠處觀景臺的吧臺上發出不滿“當然可以喝。哪怕說不好喝我也沒啥意見,為什么非說不能喝呢?”
星一邊擦著調酒器具,一邊驕傲道“我調的酒可好了。楊叔可喜歡喝了,搶著把姬子的還有三月七的無醇版也都給喝了。”
白言毫不留情的拆穿她“那是瓦爾特看顏色不對勁,所以替大家承受了他不該承受的。”
“可是最后味道不錯啊。”星一臉委屈,“只是賣相差了點。”
“那倒也是,也多虧加拉赫見識過你天馬行空的想法,給你定下一些禁忌事項。”
說到這里,白言話鋒一轉“不過大家都知道,你不會把那些禁忌事項放在眼里,畢竟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誰知道你調的酒會不會也天馬行空起來。”
星聽罷,立刻大聲抗議道“這是刻板印象!”
她語氣堅定,繼續說道“我偶爾也會想正經的給大家做點好吃的。”
“哦。”
白言笑了笑,問道“那之前我在列車上吃到的加了胡椒粉的梅花糕是怎么回事?”
“是大膽的創新!”
“那姬子的咖啡混合蘇打豆汁兒?”
“是精致睡眠功能性飲品!”
“那你自己怎么不喝?”
“因為要聽大家的建議,才能更好的改進料理。萬一我喝了睡著了呢?”星連續三次都回答得理直氣壯。
白言也沒有繼續跟她理論,只是微笑道“你說得都對。”
阮·梅聽完這有些許抽象的對話,用另一種方式再次提起剛才的問題“在夢中飲用不當飲品,對神經系統的刺激會更為明顯。你確定我手中的這杯酒不會影響我今天解讀你筆記的進程嗎?”
同樣品嘗過加了胡椒粉的梅花糕的阮·梅對星的手藝再次提出懷疑。
“當然可以,她不是說過了嗎?偶爾也會想正經的給大家做點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