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白鳥,閉嘴吧。”
籠中的歌斐木用沉穩的男聲,由衷般地夸贊道:“您眼神真好。”
白言輕嘆一聲:“什么是白色,什么是黑色?顏色的名字不過是個定義罷了,[她]想說是什么顏色就是什么顏色,只因為你現在是[她]的籠中之鳥。”
作為前任橡木家系家主,前任[夢主],歌斐木當然聽得出來白言在說什么。
籠中之鳥這個詞是在點在一旁靜靜地規劃匹諾康尼政策的星期日。
指的是如今被[花火]以實力完全壓制,似乎困在局中的人們。
同時,這個籠中之鳥也指歌斐木他自己最初計劃中的那場太一之夢。
如果說現在的匹諾康尼聯覺夢境是一個大的牢籠,而太一之夢就是為每只小鳥打造一個籠子,只不過籠中的生活是由他打造的美好夢境。
歌斐木聽懂白言的代指,“籠中之鳥嗎?倘若能讓籠中的鳥兒幸福的活下去,又有何不可?”
白言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反而是[花火]啪啪地鼓起掌來,并接上了白言引起的話題,對籠中的歌斐木笑道:“說的好,我認為實現太一之夢不是你的幸福。所以你繼續在籠子里待著吧。”
“您是想說,我所定義的幸福和人們想要的幸福不同。但人們的選擇總是充滿了悔恨,不如讓我來給他們個最穩妥的方法幸福的活下去,哪怕他們怪我也好。”
歌斐木這把年紀,對于這兩位這么明顯的隱喻看得還是十分清楚的。
籠中之鳥的雙眸與[花火]對視著:“如果您認為待在籠中便是我的幸福,我依您便是。”
“可你心中似乎并不滿意。”白言接上話題,并點出歌斐木心中所想。
“嗯。”歌斐木點頭,“就像得知真相的人們一樣,哪怕他們會不滿,我也會按照我認為正確的方式替他們規避可能破滅的未來。這不就是您和[她]正在對做的事情嗎?”
“哈哈哈~”
[花火]笑著拍起大腿:“他認為咱們一樣誒?”
白言微笑著,幫[花火]解釋道:“[她]做事,考慮不考慮你們的幸福可不好說。”
[花火]好不容易停下大笑,轉為淡淡地微笑,也開口道:“祂來這里會給你和匹諾康尼的人們更多的選項,而不會剝奪你們選擇的權利。”
歌斐木理解兩位的意思:“如果是這樣,那我就靜待屬于我的選項了。”
白言拍拍手,把[花火]的注意力拉過來:“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了。我該談談正事了,最糟糕的無名客。”
“什么正事?我怎么不記得?機械腦袋爆炸了?還是對稱臉歪了?冰塊子碎了?”
白言知道[她]在裝傻,點題道:“最糟糕的無名客之前不是說要給帕姆帶禮物,讓我捎回去嗎?當然,如果你說是空氣,我也不意外。”
捎帶禮物的人沒擔心,準備禮物的家伙假裝擔心道:“萬一是炸彈怎么辦?”
白言嘴角微揚:“就算是炸彈我也要帶到,只不過能不能真炸就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