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兄妹的醒來,讓匹諾康尼大劇院內的局勢出現了逆轉。
知更鳥的琴音壓制住了懸絲傀儡演奏者們的干擾,那[希望]的旋律在她指尖響起,傳出匹諾康尼大劇院,乃至響徹整個匹諾康尼。
瘋狂的舞會上與黑天鵝和黃泉進行交鋒的人偶突然斷了絲線,黑天鵝以[記憶]手段暫且安撫的人們也徹底脫離歌斐木的影響。
被敵潮包圍的雅利洛也停下演奏,暫緩吹拂敵潮的春風,因為敵潮中的人偶傀儡和驚夢劇團已經不再具有之前那么強大攻擊性,被蠱惑的人們也一個個蘇醒過來。
波提歐吹了吹槍口的白煙,打得還不夠盡興,但也多少有些疲憊了。
加拉赫坐在匹諾康尼一處公園的露天酒吧前,自顧自地付了錢,自己調了一杯名作[休息時間]的雞尾酒。
拉帝奧教授針對折紙大學輕易沉淪的學生們的,漫長的物理課程,也終于迎來了下課時間。
熔火騎士褪去機甲,看了看匹諾康尼大劇院的方向,揚起嘴角,多少能猜到星那邊的情況,露出了一絲笑意。
同樣斷了絲線的,還有匹諾康尼大劇院舞臺上的傀儡。
原本將身軀化為千萬絲線,自稱已經與[秩序]一般無形于天地間的歌斐木,在星期日用白色的火焰點燃劇場內所有絲線后,被迫重新顯形。
這才有了他從穹頂墜落的那一幕。
無數漂浮的嗤笑面具將他的身軀再次托起,用來歡笑的牙齒和嘴巴叼起他的衣服,讓他能夠繼續屹立在空中。
他那寧愿折斷鳥兒翅膀的鐵律,在如此純度的[希望]命途之力下脆弱不堪。
歌斐木看著手持白焰之劍的星期日,語氣略帶疲倦:“孩子,這武器,似乎與你那文鄒鄒的氣質并不相配。”
星期日解釋道:“歌斐木先生還是不了解。與[同諧]和[存護]不同,所謂[希望],是溫柔的,也是激烈的,當有與命運抗爭的鋒刃。”
說著,星期日朝自己的妹妹看了眼,交換下眼神。
“顯然知更鳥比我更不適合執劍,所以她負責那份溫柔,而我會為她和[希望],執握應有的鋒刃。”
歌斐木也從中得到了關鍵信息:“所以,其實你們是共享一份令使之力。”
星期日也無意隱瞞此事,點了點頭,但他也隱瞞了另一件事,當他不在身邊時,如今的知更鳥也會展露鋒芒。
此時的星戰斗已久,她剛剛緩了口氣,伸了個懶腰,看向知更鳥和星期日:“敘舊夠了沒有?這局打得也太久了。”
三月七吐槽道:“你就不能先閉嘴嘛,這樣咱們還能多歇會兒。”
瓦爾特扶正眼鏡:“星提醒的沒錯,需要休息的其實并不止我們,還有歌斐木。”
“現在知更鳥和星期日的狀態很好。”姬子幫忙補充道,“早點結束這一切對我們更有利。”
“嗯。”丹恒只是點頭。
眾人的目光也紛紛投向星期日和知更鳥,兄妹沒有多說什么,用漸入**的音律,還有近乎完全凝實的鋒刃回答了他們。
歌斐木原本中氣十足的嗓音,忽然如蒙塵的古鐘,年邁了許多:“看來……拖不下去了。”
戰斗,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