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有些疼,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說,“你們醫院找個女護工過來,多少錢都沒問題。”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哪里有時間找人。”醫生忙碌地查看余暮夕的情況,護士給她打吊瓶的退燒藥。
“去去去……打水過來給她擦擦,都什么年代了,沒有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醫生放緩了語氣,“你覺得能碰的地方,都擦擦就行。”
洛挽風氣得臉都青了。可病房就他這一位“家屬”。
負責照顧余暮夕的責任全落在他肩膀上。
他就不應該答應奶奶的話留下來。
無奈之下。
他打來暖水,擰著暖和的shi毛巾,給她從臉蛋到身體,慢慢往下擦。
活了26年。
他第一次照顧別人,第一次給女人擦身體,竟還是他仇人的女兒。
雖不愿意,但余暮夕這病,是因他而起。
他若沒把她摁在水里,她應該不會凍得生病。
這是他造的孽,就應該他來受?
醫生護士忙碌了一番,交代洛挽風,每隔半小時給她擦幾遍,最好是咯吱窩那些散熱慢的地方。
洛挽風緊緊掐住那條shi毛巾,忍得肺炸。
醫生和護士離開后,他還在幫余暮夕擦背。
把她推得側起來,手伸進她后背,慢悠悠地擦著。
他拋開煩躁的思緒和厭惡的情緒,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的皮膚是真的好,雪白粉嫩,膚如凝脂,摸上去像剝殼的雞蛋,滑溜溜的很有彈性。
這一夜,余暮夕反反覆覆發燒了三遍。
燒退下來,不到兩小時又燒起來。
她被燒得迷迷糊糊的一直不清醒。
洛挽風被折騰了一晚上。
給她擦了十幾遍身子。
直到第二天中午,余暮夕才慢慢好轉過來,不再發燒。
中午時分,老夫人在傭人的陪同下來看余暮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