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榮幸至極。只是……”周婉卿的為難道:“我需要點時間先聯系她。”
“這個沒問題。”張松年達成想要的目的變得很好說話,“只要周院長幫我辦成就行。”
“嗯。”周婉卿笑容勉強。
她是認識第一研究所的人,并且她認識的那位‘人脈’在第一研究所的地位不低。
但問題是她和對方算不上熟悉,是遠的不能再遠的交情。若不是大家都姓周,她們指不定說不上話。
張松年張嘴就想認識風毓,無疑讓她豁出去臉皮,厚顏求人辦事,還不一定辦的成事兒。
周婉卿到這一刻是真有點后悔在京英宴時徇私舞弊了。
如果她當時沒一時糊涂想提前和張家搞好關系,賣個人情給張松年,現在又何必把自己逼到這地步。
張松年深諳打一棒子給顆糖的原則,見到周婉卿笑的勉強,又垂眼賣了個好處。
“周院長放心,只要你幫我達成這個心愿。以后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條船上的人,今后你不找我開口,我也會幫你的忙!”
周婉卿猛地抬起頭,對上張松年輕描淡寫卻滿是底氣的視線,心頭盤踞的烏云瞬間散盡,整個人豁然開朗,神情徹底松快下來。
“謝謝張老。”
既然已經和葉家撕破臉,再無轉圜余地,那徹底站上張家這艘大船,倒也不失為明智之選。
畢竟比起死板循規蹈矩的葉家,張松年顯然更愿意扶持自己人!
誰不想往上爬,做人上人!
*
張松年送走周婉卿,張秉月才從里面走出來。
“爺爺。”
“嗯。”張松年朝他招招手,渾不在意問道:“你都聽見了?”
張秉月點點頭,又垂手站立乖乖的回答:“聽到了。”
“你怎么看?”張松年隨意問。
張秉月掐著手掌心抬起頭,“她怎么會跑去散布葉妄川的謠言?”
“想不通?”張松年問他。
張秉月誠實承認道:“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敢去得罪葉家。”
“哼。”張松年讓傭人重新沏了杯茶,還是泡的價值連城的武夷山茶,嘴角扯出個諷刺的弧度,“她當然不敢,否則又怎么會求到我頭上來。”
“那她……”張秉月神情微動,想問的問題還沒問出口,就被張松年捕捉到了。
他涼涼的說:“人啊,被捧高了容易得意忘形。周婉卿就是如此!她仗著自己職位和這幾年的聲望夠到京英宴的門檻,又把自己京英宴公證人的身份發揮到極致,半只腳踏入了頂級圈子,就認為她自己也是這個圈子的一員,夠格和我們這些家族平起平坐。”
“上次京英宴上我們給足她面子,葉藍卻不給她面子,她當然不舒服。再加上葉藍后續為了給那個叫喬念的出氣,出手攪黃了她幾個項目,又放話不喜歡她在背后出資的慈善基金會,讓京市那些貴太太們品出弦外之音,紛紛從她基金會撤走資金,也不像往年般給她面子出席活動了。”
“葉藍動了她的蛋糕,她豈能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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