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郎拿著單子細看了看,點點頭,“得嘞,下了課一準去!”
含釧拱手作揖,謝過了。
“時鮮”小攤兒重新開張,一溜熟客過來問,含釧送出去了五十來碗臘八粥并五十來張單子,都是熟客,一聽含釧開食肆了,連連拱手恭喜,珍寶齋二掌柜的一見那單子,連聲承諾,“一定來一定來!今兒個某帶上妻兒過來與您捧場!”
開玩笑!
這姑娘哪兒出來的?!
宮里頭!
做煎餅都是無奈之舉,殺機用了牛刀!
做其他的大菜,這才對了口兒!
這樣想想,今兒個難熬的賺錢的一天,又有了些盼頭了呢!
掌柜的喝完八寶粥,精神抖擻去上崗了。
臨到夜幕降臨,含釧這才將宅子旁的青瓦墻上掛好“時鮮”的招牌,跳下桌子讓雙兒看是歪是正。
雙兒歪著頭,不解,“兒見其他鋪子都是用木匾做招牌,咱們鋪子怎么用石頭片兒刻的字兒呀?”
含釧輕咳了一聲。
青瓦墻上赫然掛著一個薄薄的石頭片兒,石頭磨得賊亮,上面篆刻了兩個大字兒“時鮮”,旁邊還做了個小篆體“賀”字的紅泥印章。字體篆得坑坑洼洼的,也不知是主刻之人手藝不行,還是故意為之。
也不為啥。
只是因為窮
含釧去集市打探過,好一點的陰沉木一大塊要花半錢銀子,若是用差一點的木頭,沒幾天在風吹日曬后便腐了朽了好的買不起,差的看不上,含釧咬咬牙,自個兒做吧!
掖庭里教過篆章的手法。
夢里頭徐慨也喜歡刻章,她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正巧這屋子前頭房主做的是石頭生意,那老太婆走得急,有一間屋子還剩了幾大片浙江青田石正好能用,便拿之前小攤兒上的題字蒙在石層上,又用粗砂紙一遍遍打磨后,拿小篆刀自個兒給刻出來了。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兜里錢少。
若是兜里有錢,含釧早就四處作了。
現如今她手指縫兒被磨出水泡,一動就痛。
在小孩子兼下屬面前,就不要暴露自己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