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不好意思。
他對含釧,確實有過不一般的情分。
可含釧對他卻從未有過非同一般的態(tài)度,加之爺爺旁敲側(cè)擊說開飯館的姑娘嫁不進胡家,他這心便也漸漸淡了。
后來后來上峰叫他離“時鮮”遠一些,言語間意有所指含釧與英國公三郎的關系不一般——簪纓權(quán)貴之間的秘辛,他一個小小六品官吏摻和進去便是個“死”。
他想通其中關竅后,再看含釧便有了些許恍然大悟,那一股在含釧將食肆經(jīng)營得順風順水后突兀產(chǎn)生的游離與酸意也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怪不得一個小小放歸宮女,在這么短的時間便如此成功。
怎么可能是靠自己做到的?
若是沒有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幫襯,怎么會經(jīng)營得這般容易?
再看含釧時,胡文和心頭便有了幾分蔑意,刻意與“時鮮”劃清距離,在他的把控之下,與含釧的往來也漸漸減少了許多——爺爺說得對,門當戶對確實要緊,出身良好的姑娘不會因吃喝穿衣在外拋頭露面,也不會整日游蕩在男人堆里做一個見誰都是三分笑的。輕薄人。
故而,同僚激他去定“時鮮”包場時,他是有些猶豫的。
可上峰聽聞他能訂到“時鮮”的臺桌,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背,說啥來著?
噢,說了這么一句話。
“老北京兒還是有些用處,至少各個地方都吃得開,都有人在?!?/p>
被這話逼著,胡文和硬著頭皮也得上。
他是琢磨過的,沒提前來預定,反而是帶上一群人直接過來,想著事已至此,含釧看在胡家和白家這么多年的面兒上,怎么著也得把這樁生意接下來吧?
不得不說,胡文和想得倒是挺正確的。
人都來了,坐都坐上了,還能請走不是?
且又有胡文和的面子在前頭擋著。
含釧想了想,便讓小雙兒到門口挨個兒解釋一番后便關了院子門,如胡文和所愿,今兒個只做這一個包場生意。
胡文和輕輕松了口氣,理了理衣角,抬起頭,面上掛著笑走向上峰那處回稟去了——
“沒問題沒問題的,無論在何處也得給京兆府尹的面子!”
還有一更,十二點送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