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東風嚇了一跳,是白描,不是比喻。
身材瘦小的侯東風向后跳走,仿佛受到了驚嚇的老鼠,再不走的話女生隨后一嘴要下來,把他也咬死似的。
女生拎著老鼠尾巴,那只死老鼠死不瞑目,還在晃蕩著。
侯東風躲到墻角,瑟瑟發抖。
這特么也太彪悍……太虎了吧,她還真咬了老鼠一口!
“羅……羅……羅……”
侯東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像是喂雞一樣,嘴里發出羅羅羅的聲音。
“侯醫生,你去看別的患者,這里我來吧。”羅浩無奈,嘆了口氣。
再次換上白服,羅浩開始接診。
他略有點怕老鼠。
但眼前只有一只,還是死的,心里雖然有一點點障礙,卻勉強可以克服。
侯東風已經慫了,自己再不上,以后傳出去——礦總的醫生被老鼠嚇的拒絕接診。
那成什么樣子。
按照正常流程,羅浩先簡單詢問病史,檢查傷者的傷處,又把口外醫生喊來會診,看看女生的口腔里有沒有創口。
羅浩還覺得不夠,把感染科也給拉過來。
誰特么知道老鼠身上帶著什么病菌,礦總能做的檢查不多,尤其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檢查,這兒又不是協和。
能拉來的人都拉來,搖人么,有問題大家一起承擔。
羅浩聽老板們說,這叫集體決策,用人話講就是——出了事兒大家一起背鍋。
老板們都要集體決策,羅浩并不認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更不會逞強。
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老鼠的尸體妥善保存留作化驗,羅浩這才把古怪事情處理完畢。
把白服還給侯東風,羅浩心想不管陳勇走不走,反正自己要回家。
這一晚上在急診竟然遇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兒。
尤其是羅浩一想到晃晃蕩蕩的、被咬的死老鼠,他就有點暈,估計今晚會做噩夢。
走到急診搶救室門口,過敏的患者已經像沒事兒人一樣坐在床上和陳勇有說有笑。
“陳勇,我回家了,你走么?”
羅浩問道。
“我……”
陳勇猶豫了下,病房里,兩個女生都露出不舍的表情。
這時候,羅浩要不是知道誰是患者,根本分不清相親對象。
“我給你們變個魔術?!标愑滦σ饕髡f道。
“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