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東凱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對對對,我有一次看見飲水機,國產的,去接一杯熱水。結果可倒好,喝到嘴里還是自來水味兒。我仔細一看飲水機,后面直接接的水龍頭。”
羅浩嘆了口氣。
都快趕上訴苦會了,自己還是別出國了,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出國遭洋罪去么。
“袁主任,多喝熱水。”羅浩叮囑。
袁小利的手有點抖。
“那我們現在開始,范老師,袁主任,我說說的想法,二位老師隨時打斷、補充。”
陳勇一撇嘴,滿臉都是對羅浩客氣虛偽的鄙視。
羅浩說得好聽,他做手術的時候把范東凱都看傻了,別說補充,現在范東凱能不能看明白手術都不一定。
“那我先拋磚引玉。”
羅浩又客氣了一句,開始講手術的過程以及細節時刻的感受。
這是術者親自講述的手術過程,范東凱、袁小利認真聆聽,時不時發問,獲益匪淺。
不光是他們倆,很快陳勇也沉浸其中,雙手輕輕捻動,仿佛在操作導絲制造人工夾層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羅浩的手機響起。
人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可哪有少年……
“丁老板,您到了。”
羅浩微笑。
然而,下一秒,羅浩臉上的笑容僵住,滿是古怪。
陳勇好奇的湊近羅浩身邊,側耳聆聽。
“人來了么?”
“好,先不著急,等人來了再說。”
“我去接您。”
羅浩掛斷電話,雖然還沒講完整個手術過程,但已經講的東西足夠范東凱和袁小利消化一段時間了。
范東凱自己都沒想到回國交流是真的交流,只不過自己是被澆的那一方。
“羅醫生,怎么了?”袁小利問道。
自從羅浩準確診斷樟腦中毒后,袁小利對羅浩說話客氣了很多。
要是放從前,袁小利說死都不會問羅浩有什么急事。
“丁老板家隔壁……”
“丁老板?哪位院士?”范東凱面色凝重的問道,“我記憶中國內介入沒有姓丁的大佬,羅醫生你說的是哪位?”
“不不不,丁老板是晚上給咱們烤串的老板,一早我當著您的面打的電話,您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光顧著吃韭菜盒子來著。”范東凱的眉毛“丿”了下去。
羅浩微笑,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