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羅浩轉身,鄭思遠贊道。
“嘿,還好。”羅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完全沒了剛剛指揮搶救的大將之風。
“你怎么想到請教滇城的?那面的確經驗豐富,但第一時間搖人,好像不是你們協和的作風。”鄭思遠問道。
“前幾年吧,我見習的時候,遇到了一件事。”羅浩一邊說,一邊走出急診搶救室。
“有個肝膿腫的患者,從地方來協和診治。當時錢主任看了一眼,覺得不對勁兒,認為診斷有問題,要做各種檢查,明確診斷。”
錢主任。
鄭思遠沉思,這事兒和菌子中毒有什么關系?
“后來一個內蒙錫林郭勒盟來進修的基層醫生碰巧看了一眼,說——是肝包蟲病啊。”
“啊?!”鄭思雨一怔。
“那面高發,人家手術都做惡心了。我們這,一年也就遇到幾例。說診斷不出來吧,那是扯淡,但怎么都得多看看才有把握。”
“那名內蒙的醫生給出診斷,手術也拿手。后來柴老板上臺,帶著錢主任給那名基層醫院的醫生配臺,學習怎么做肝包蟲病的外科手術。”
我艸!!!
一股電流從鄭思遠腳底板升起,差點把他炸的魂飛魄散。
柴老板主動上臺,帶著協和肝膽外科主任,和內蒙古錫林郭勒盟的基層醫生學習肝包蟲病的外科手術。
這事兒簡直……
太特么牛逼了!!
沒人會為此看不起柴老板,反而會油然而生一種敬意。
發自靈魂深處的敬意。
“類似的情況有很多,比如說食管癌,當年912的周老板帶人去hen省林縣學習。”
“林縣隨便一個臨床小醫生的食管癌手術做的要比周老板好,這是他老人家親口說的。”
林縣,那面的確食管癌高發,周老板親自帶人去學習食管癌手術么?
鄭思遠的神思縹緲。
“地中海貧血,兩廣的治療首屈一指。百草枯……對了,去年我還在東蓮市的時候,遇到了一名喝百草枯的患者。我給齊魯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師兄打電話,那面一天時間把病情控制住了。”
“!!!”
“雖然不能逆轉,但局限在某一個位置不在蔓延還是能做到的。喝百草枯,找齊魯……哈哈哈。”羅浩想起了什么,哈哈一笑。
“藍翔?”陳勇問道。
“嗯,那師兄姓藍,叫藍翔。”
“……”
鄭思遠無語。
百草枯這事兒,他第一次聽說,沒想到齊魯那面對這種病還有獨到之處。
“事情吧,其實不復雜,誰家還沒個拿手絕活呢,您說是吧,鄭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