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仔細看師父留給自己的錦囊妙計,上面寫著——有硬傷矛盾,不送。
羅浩好像是對的。
“不過呢,我應該不會幫,所以假設你師父在,這次提一名主持臨床工作的副主任的話,他夠嗆。”
“怎么講。”
陳勇似乎明白了點什么。
“水平夠主持臨床工作,做一些急診手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算上你師父至少有2個人。”
“你師父是草根出身,大學也稍微差了一點,根本沒有路徑。
比如說他的競爭對手是大領導的親戚,或者是圈里面某位大佬的子弟……”
說到這里,羅浩嘿嘿一笑。
“你們這群學閥,就沒一個好東西。”陳勇鄙夷。
“我是靠本事自己考上的協和八年制本碩博連讀好不好!”
這倒是實話。
想到高考,想到高三,陳勇有些茫然。
他想時間倒流,回到自己還在高中拼搏的年代。要是可以,自己一定頭懸梁、錐刺股,一定也考上協和,絕對不能讓羅浩這么囂張!
或許,高考是很多人一生中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可惜,自己錯過了。
“這種情況你師父就會抓瞎,哪怕他手術做的比別人好,心比別人細,對患如親,那也沒屁用。
因為關系學的排序一定是——現搭的關系斗不過存在的;存在的斗不過直管的;直管的斗不過強權的。
所以啊,經濟基礎還是得給上層建筑讓路。”
“羅浩,有人說過你油膩么?”陳勇忽然問道。
“沒有,老人家們都喜歡我,說我清爽陽光。”羅浩陳述了一個事實。
這話說得,陳勇想反駁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今天飛過來的那位老人家如何如何辛苦不說,單說羅浩好像預料到他會來似的,準備了最新款的吉利釣魚車,還弄了相控陣雷達、空氣炮、冬釣的專業設備……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陳勇把這一切都歸咎在有錢上。
他低下頭,看師父的錦囊妙計里寫著——有硬關系擋路的,不送。
好像羅浩說得就是這個意思。
“再有一點,你師父沒途徑。”羅浩繼續說道,“臨陣抱佛腳也不是不行,但最好不要這么做。在家門口堵著,去辦公室硬送,這都是愣頭青的做法。”
“那要是換你怎么做?”陳勇問道。
“我和師兄跑飛刀,去過一家醫院。我們做完手術,患者送icu觀察三天。我跟著把患者推進去,想要和她們的醫生交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