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緊扣。
回營房的路很短。
他們走得很慢。
手指纏繞著,誰也沒再說話。
一種無聲的、滾燙的東西在沉默中流淌,比任何話語都清晰。
早就不止是戰友了。
那些在生死邊緣互相托付的瞬間,那些槍林彈雨里交換的眼神,那些無需言語的默契……
早已在心底埋下了種子。
今晚的牽手,擁抱,不過是這棵苗終于頂破了凍土。
營房就在眼前。
燈光從窗戶透出來。
兩人在門口停下。
手指還纏在一起。
黑狐看著她。
駭爪也看著他。
“明天……”
黑狐開口。
“活著再說。”
駭爪打斷他,干脆利落。
她抽出手,指尖劃過他掌心,帶起一陣微麻的觸感。
她沒再看他,轉身推門進去。
黑狐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后。
掌心殘留的溫度和觸感異常清晰。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緊,又松開。
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轉身走向自己的營房。
仗還沒打完。
但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