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孢子源核心了!”陳曉峰對著通訊器大喊,破棋槍的光流劈開最后層晶殼,晶殼碎片上的冰碴子瞬間化掉,“那東西像個黑色的暖光凍,表面纏著銀色的暖光繩,每轉一圈就吐孢子,我的破棋槍剛被凍住了半道光!”
孢子源的核心是個旋轉的黑暖輪,上面刻著194個文明的“冷漠標記”——華夏的暖玉紋被畫了冰叉,蝕星的溫金紋被劃了冷線,每個標記旁都飄著灰霧。陳巖剛靠近,黑暖輪射出灰光,光里浮出各文明的冷漠畫面:華夏的暖光石被丟在冰里,蝕星的溫金片被踩碎,美麗國的暖符被凍成渣……像本寫滿寒冷的日記,看得人心發(fā)緊。
“曉雨,用暖融信物砸核心!”他的光刃劈出銀白的光河,擋住灰光的手臂結了層薄霜,“小星,注入第八道星痕能量——讓所有文明的‘暖融記憶’蓋住冷漠標記!”
曉雨甩出棒球棍,螺旋種子噴出的暖融貼在黑暖輪上炸開。里面的畫面像潮水般涌出來:194個文明在火星堆暖光石的歡呼,大家把暖光石拋向空中;月球凈化晶前的暖光交換,每個人都把暖光石放進共享盒;土星環(huán)共情晶叢里的暖融重溫,老人們把暖光傳給孩子……灰光像被戳破的冰球,縮回黑暖輪里。
小星的第八道星痕突然爆發(fā)出強光。金色光流順著暖光流鉆進黑暖輪,冷漠標記開始剝落,露出底下的共生紋——是各文明的孩子刻的,有歪歪扭扭的“暖”字,有遞暖光石的小手,像張拼貼的暖融證,滿是暖意。
“它們在自我瓦解!”小星突然笑了,眼里閃著光,“冷心孢子里混著太多‘想傳暖’的念頭——華夏保存的蝕星溫金片,標簽寫著‘朋友的暖’;硅基備份的所有暖融數據,里面有孩子的笑聲;美麗國普通人寫的‘傳暖請愿書’,簽滿了名字,這些藏不住的!”
孢子源突然劇烈震顫。黑暖輪炸成無數碎片,每片碎片都纏著194色的暖光流,像群被解放的小太陽,往共暖晶飄去。暖泉的灰霧在光流中消散,露出藏在水下的暖融網,每個節(jié)點的圖騰都在發(fā)熱,像張覆蓋獅子座的溫暖毯。
星軌艦返航時,曉雨趴在舷窗上看共暖晶。球形晶已經展開,194種暖融圖騰在晶核中央拼成個“融”字,暖光流順著星軌往宇宙深處蔓延:華夏的暖玉紋纏著蝕星的溫金紋飄向星系,美麗國的星條暖符托著硅基的晶體暖符鉆進星云,東倭的櫻花暖紋繞著能量體的光帶暖紋,在星軌旁織出暖光帶,像無數個永遠發(fā)熱的小太陽。
“母海說共暖晶會結果。”她數著晶上的畫面,華夏匠人給蝕星孩童遞暖光石的畫面在發(fā)光,硅基工程師幫能量體人裝暖芯的側影很清晰,東倭老人幫美麗國孩子捂手的瞬間滿是溫柔,“明年這些果會變成‘暖融糖’,含在嘴里就能感受到所有文明的溫度,甜得能讓寒冷變溫暖!”
硅基戰(zhàn)隊的晶元·光正在給共暖晶裝“星際暖光儀”。透明的儀器上印著194個文明的暖融譜,他一邊調試一邊哼歌,晶體手指敲出的節(jié)奏混著蝕星歌謠和華夏童謠:“硅基母星的孩子說,要讓暖光能穿過冰星云,以后就算在宇宙盡頭,也能收到獅子座的暖光信號!”
陳曉峰的特戰(zhàn)隊在暖泉邊緣撿孢子源碎片。每個碎片在陽光下變成透明的暖融符,上面印著小小的“暖”字,他指著最亮的那塊笑:“你看,這上面冷心孢子的影子,現(xiàn)在變成了‘融’字——壞東西被溫暖泡透,也能變成傳暖的符號!”
傍晚的獅子座樞紐,共暖晶的最后一縷光落在控制臺的玻璃上。
玻璃上映出無數暖融畫面:華夏的暖玉紋纏著蝕星的溫金紋,硅基的晶體暖符嵌著美麗國的星條暖符,東倭的櫻花暖紋繞著能量體的光帶暖紋,像幅流動的溫暖畫。
王振國的手杖輕敲控制臺,補軌者的聲音很溫和:“暖融的意義不是獨自發(fā)熱,是知道所有文明的溫度能湊成永不冷卻的火,你冷時我遞暖,我寒時你送光,就像這共暖晶,194份溫柔才拼出宇宙的暖意,少了誰都不行。”
老人看著球面的暖融紋,眼里滿是柔光:“老祖宗說‘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宇宙再冷,只要愿意給彼此遞份溫暖,再遠的地方也能變家園——那些暖光交織的地方,就是宇宙的小太陽。”
曉雨趴在共暖晶旁,看著暖融畫面慢慢變暗。棒球棍的螺旋種子吐出張星軌信,上面是母海的話:“最厲害的晶,不是自己最熱,是熱的時候,每個文明都敢把溫度分給別人,讓暖融知道,誰的溫柔都不是孤零零的光。”
暖泉底的暖光流突然發(fā)芽,嫩芽上頂著顆小小的共暖晶,華夏的暖玉紋和蝕星的溫金紋剛纏在一起,像兩個剛遞過暖光石的朋友,拉著手不松開。遠處,十二圖騰柱的光流與共暖晶的暖融網交織成網,網眼處的星軌草結籽,每個籽上都刻著“暖”字,等著被風吹到新地方,長出新的共暖晶。
陳巖站在共暖晶中央,八道星痕的光與晶面同步發(fā)熱。他知道,星軌的暖融從來不是獨行——就像這顆會傳溫的共情晶,不管是暖玉的柔,還是星條的剛,是金色的暖,還是銀色的亮,只要愿意給彼此遞份溫暖,就能織出連冷心孢子都拆不散的網,裹住所有傳暖的永恒。
曉雨突然對著共暖晶大喊:“明天還會有星軌共暖晶嗎?我們還想和所有文明一起傳遍宇宙的暖,一起把冷地方都變成熱家園!”
獅子座樞紐的穹頂突然發(fā)亮,像在點頭。整顆共暖晶亮起,無數暖光流在半空拼出巨大的“暖”字,筆畫纏著194種光,像無數個小太陽在宇宙里發(fā)光,亮得能融化所有寒冷。
而那塊最早發(fā)黑的晶片,此刻嵌在控制臺門邊,華夏的暖玉紋與美麗國的星條暖符融成金色暖光流,像條永遠的暖光繩,在光里輕輕飄,像在說:
溫暖,只要愿意一起傳,再冷的宇宙也能捂熱成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