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是在剛剛那般親密之后,在查看完調令的此刻。
在她如此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硬的目光下。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思緒在腦中飛速掠過。
戰友?
不止。
同僚?
太生疏。
戀人?
這個詞匯過于溫軟,似乎承載不了他們之間復雜的關系和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他想起她剛才主動的親吻,生澀卻堅定。
想起她趴在自己胸前,抱怨他太強硬時一點點罕見的依賴。
想起更早之前,在戰場上彼此交付后背的絕對信任。
也想起授勛時,她站在臺上,肩章閃亮,神情卻孤高冷峭,仿佛不需要任何人。
他不能敷衍,不能用一個輕飄飄的詞定義她,定義他們。
他深吸一口氣,迎上她不容回避的目光。
選擇說實話。
選擇最真實,也最可能傷人的答案。
“我不知道?!?/p>
駭爪的眼神似乎閃爍了一下,極快,快得讓人抓不住。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等他繼續。
黑狐組織著語言,語速很慢。
“不是戰友,不是同僚?!?/p>
他排除著。
“但‘戀人’這個詞……”
他微微搖頭,“……太輕了。裝不下我們之間的事?!?/p>
他看著她,眼神坦誠,帶著同樣的困惑和……
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