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能別過臉去,耳廓染上一抹可疑的薄紅道:
“沒什么,你就當我有病吧……”
“原來你也有病啊?”
鳳曦不以為意:
“小事,你看我不就有瘋病嘛,所以我倆一塊兒也算是避免別人遭罪了。”
祁霄:“……”
嗯,我有病,病名就是你啊。
在祁霄與鳳曦瞎互動的同時,外面的周治元與鄧朝東已經吵起來了。
沒錯,一個是因為自己兒子的死,以及自己差點兒也去見了閻王而暴怒,另一個則是自知難逃此劫,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老師?你有當過我是你的學生么?有當我鄧家是得用的下屬么?”
鄧朝東冷笑著瞪視周治元:
“在你眼里我是狗,我們鄧家所有人都是你的狗,你讓我們在外作威作福橫行霸道,因為如果我們不這樣你要怎么拿捏我們呢?我們越是如此越需要你保護,你也就越能控制住我們不是么?”
周治元想說鄧朝東一派胡言,可事實本來就是這樣的。
鄧家這些年之所以能在明州橫行,靠的也都是他的支持。
“既然知道自己是狗,那為何不好好的當狗呢?即便是狗,本府也沒有虧待過你們吧?啊!若非你們背叛本府,投了綠林軍這樣的叛軍,本府也不會……”
誰知周治元的話還未說完,鄧朝東便冷笑著呸了一聲:
“不會?什么不會?我的好老師,您不是都已經與清泉縣聯合,把咱們家和府衙的存糧勻給宋以春了么?”
“你什么意思?”
周治元大駭,鄧朝東卻笑意未減道:
“什么意思?用不了多久我的好老師你就要把我們一家送給宋以春,讓他隨意處置了吧?而我們鄧家能如何?我們不過是先下手為強罷了!”
這邊鄧朝東越說越起勁,聞言的周治元卻從腳底涼到了頭頂。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鄧朝東在說什么。
什么糧食?
什么清泉縣?
什么宋以春?
他之前確實計劃把宋以春逼到絕境,然后暗中拉攏對方以對付昭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