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恩準!”
獲得了首肯的孫然像得了什么賞賜一般,興奮地給衙兵使著眼色。
衙兵領命,自成兩隊。
分別在馬車前后護送。
身后的村民直至官兵和馬車徹底消失,再看不見一點影子,方才四散歸家。
馬車里,江辭安攬著沈長樂,看她靠在肩頭昏昏欲睡。
輕聲與之商議:“長樂,有沒有想過…離開苑陽?”
“離開苑陽?”
沈長樂困極了,強撐著腦袋睜開眼睛。
“怎么突然想離開了?”
“只是覺得,這邊局勢有些亂。”
“戰亂之年,哪里都是一樣的…更何況,王小才剛剛認全他的同硯,這時候換個書齋,又要從頭開始…”
寒風從車窗滲進來,她往江辭安懷里窩了窩。
懶洋洋地開口:“等讀完今年吧,正好宅院的房租也到期了,我們就換個靠近京城的地方住。”
江辭安蹭了蹭她的頭發。
側首親了親,輕聲應著。
“好。”
攏了攏她的披風,手上輕拍。
“睡吧。”
馬車進苑陽城時,沈長樂和兩個孩子都睡熟了。
江辭安和白雉、玄雀,一人抱著一個回了屋子。
祝九行則苦哈哈地前去卸車,栓馬,喂馬飲馬…
忙完一切,都快到子時了!
衣服也懶得脫,一頭栽在床上,睡得鼾聲震天。
感覺還沒睡醒,天就亮了…
又得拖著酸痛的胳膊從床上爬起來。
一邊幫江辭安劈柴,一邊抱怨:“唉,還是在寨子里舒服,搬貨也太累了,這哪是人干的活啊…”
江辭安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那么多人都能干,就你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