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九行來接我時,便說了,你放走她不是私情,而是軍事機密。
而且,梁毅都能想清楚——你前腳才放了葉凜,后腳陸明朝就將人抓去了。
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必然是你故意泄露消息,引陸明朝過去拿她。”
江辭安點了點頭。
“嗯,我本意是想用葉凜交換戰俘,但梁毅知道我重恩,算準我不會殺葉凜,遲遲不肯松口,我只好將葉凜讓給陸明朝。”
“你肯定沒想到…陸明朝一心和你內斗,寧愿用葉凜來對付你,也不愿意用來對付岳國吧?”
“哼,是啊。”
沈長樂看著他眼中的嘲諷,抬起小手戳了戳他的勁腰。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時候在城門口設下埋伏的?”
聞言,江辭安柔和了目光,淺笑著看向她,對兩個人的默契,甚是得意。
“從你下令,將葉凜吊縛城樓的時候!”
“嗯?為什么?”
江辭安挽著她的腰,目光飄遠了些,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他們實在太了解彼此了。
得知沈長樂這個命令時,他甚至無需過腦子,就知道她是要搞一把大的。
長樂備好了誘餌,他便去挖坑;
就和他們在苑陽時,長樂拿盆他添水,長樂切菜他遞刀一樣簡單。
“或許是因為,我知道長樂和陸明朝不一樣。
長樂不是殘虐的人,下令將葉凜吊縛城樓,絕非單純為了泄憤這么簡單。
至于用意是什么…自然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她快死了,以此為餌,引岳國緊張,有所動作。”
“陸明朝叛國?!”
二人回了臥房,聊了沒幾句,困倦至極的沈長樂就昏昏睡去。
江辭安攬著她,重逢的欣喜讓他幾乎徹夜難眠。
也正因如此,他才第一時間察覺了外面的異常。
見沈長樂睡得安穩,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并未驚醒她。
出了門才發現,竟然是一直潛伏在陸明朝身邊的墨清峰!
他fanqiang而入,卻被白雉和玄雀攔住了。
江辭安急忙走過去,幫他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