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試圖讓前面的司機停車。
“停車!”
可是有擋板隔著,她又不是聞晏臣,司機還有福伯都不可能聽她的指令。
眼看著車子馬上逼近聞家的半山老宅。
如果被聞晏臣的母親看到她從聞晏臣的車上下來……
她不敢去想后果。
月亮的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溫顏拼命的想去擰車門鎖,可是擰不開。
又急又氣,溫顏一邊開車門一邊回頭,美眸狠狠瞪著他,急了,“聞晏臣!”
這一聲,聞晏臣臉上的表情終于動了動。
他眸光漆黑籠罩著她,壓抑著情緒,“怎么不叫聞少了?”
溫顏心里難受,孤立無援,臉色白的厲害。
她閉了閉眼睛,死死的將掌心扣緊血肉里,“你到底想怎樣?”
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后悔上他的車。
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不去招惹他。
可上車之前,她也只是對那枚平安鎖仍舊抱著一絲幻想。
“不是想要平安鎖?成全你而已。”
他氣定神閑,欣賞她的無助。
溫顏漂亮的膝蓋攏在一起,再不是背對他的姿勢。
面朝他側坐著,距離也不知何時拉的很近,透明的指甲因為用力泛出血紅。
連同那一絲絲微弱的陸離身上的香水味都散進他的呼吸。
溫顏咬唇望著他,知道這是他故意讓她難堪。
可也不知道為什么,那被她埋藏在內心深處多年的執拗還有公主病,在這一刻全都沖著他撒了出來。
她怒急,明明應該不舍得,可抄起一旁的抱枕便沖著男人這張又俊又正的臉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