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半蹲在她面前,抬手便撩起了溫顏的褲腿。
溫顏條件反射要躲,卻被聞晏臣扣緊腳踝重新拉回來。
男人強勢的氣息,就那樣鋪天蓋地而來。
看到她腿上亂七八糟甚至有些黏連的傷口,臉色頓時沉暗下去,“溫顏,你自虐嗎?”
閉上眼睛深呼吸,強忍了許久的情緒才沒爆出粗口。
受點傷算什么?
這不是她應得的嗎?
平復了情緒,聞晏臣冷聲問,“醫藥箱呢?”
溫顏的臉蛋,此時像是快要滴血,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邊的福伯肯定聽到了,也想到了不該想的,只能匆忙道:“福伯,我告訴您我的地址。”
“哦不用,顏小姐您的地址我知道,我十分鐘后過來。”
電話那邊,福伯專業素養極高,根本沒露出半分驚訝。
掛了電話。
聞晏臣的醫藥箱已經拿來了。
“不想參加家宴可以直說,沒必要用自殘的方式。”他一邊給她上藥,一邊陰陽怪氣。
溫顏心里暖暖的。
中途福伯來送了衣服,溫顏小聲說,“福伯,你趕緊走吧,這里人多嘴雜,別被人看見了!”
到時候有嘴都說不清。
聞晏臣去開的門,接過衣服袋子,“你倒是挺會替我著想。”
溫顏恨不得鉆進地縫里。
想到剛剛福伯那復雜的眼神,福伯大概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能看到聞晏臣只穿著浴巾待在她的公寓里。
福伯也確實沒想到,但他沒有多問,“少爺,那您今天還回來嗎?”
“在樓下等我。”
關上門,聞晏臣直接拿著衣服去浴室換。
溫顏知道他該走了,可想到剛剛不歡而散的話題,她不知道該不該留他!
如果開口留下他,為了贖罪答應他,那他們的關系勢必會進入外人所不容的境地。
可是讓他就那樣走了,她又怕裴執會因為自己被連累。
就在猶豫的當口,房間的門再次被敲響!
溫顏神色一緊,眸光倏然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