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沒肉,過年才能吃上兩頓肉菜,所以都盼著過年。”
“饞了怎么辦?咱東北的黑土地里,有的是田鼠。”
看著馮子軒男生女相的樣子,羅浩很難想象一個“小姑娘”鉆到野地里去捉田鼠。
“有一次我捉到一只一斤多的大田鼠,拎回家,晚上吃的辣椒炒田鼠肉。”
馮子軒吧嗒吧嗒嘴,似乎在回味著很多年以前的美味。
“那肉是真的嫩,又鮮又嫩,還有嚼頭。比小里脊還爽滑脆嫩,輕輕一咬就斷,嚼起來的感覺就像龜苓膏似的,但又比龜苓膏要結實些,非常像沒有腥味不需要蒜蓉調味的極品生蠔。”
這形容……
“后來吧,生活漸漸好了,沒少造茅子和各種稀奇古怪的好吃的。其實成千上萬的食材也就那么回事,舌尖上的中國里說到的那些好吃的東西我嘗過至少一半,味道能趕上田鼠肉的只有那么幾樣。”
“要是非要說一樣,我覺得河豚比較適合。”
“至于咱東北的那些吃一口判十年的野生動物,可能是做的不好,我不覺得哪里特殊。對了,還有飛龍調的湯!”
“田鼠這么好吃么?”羅浩問道。
羅浩不太喜歡吃喝,所以對馮子軒描述的這些無法感同身受。
“當然!”馮子軒坐直,挺胸,很認真的說道,“當然,我估計要出問題也是家鼠,不是田鼠。”
“馮處長,熊掌吃過么?”麻醉師問道。
“老毛子那面有的地兒熊掌可以吃,我嘗過,不好吃。其實東北菜里的熊掌都要各種配料,但手藝好像已經失傳了。”
“對了!”馮子軒想起什么事兒,一拍大腿,“說起熊掌,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有錢人。”
“紅頂子的商人,全國聞名。他得了一種病,需要新鮮的整枚熊膽,于是呢就去他們當地動物園高價購買。”
“呃~”羅浩一怔。
“動物園的人不敢賣,多少錢都不行,因為掙多少錢都得有命花才是。”馮子軒笑吟吟的講著八卦,“后來只能在一邊等著一頭要老死的黑熊自然死亡。”
“我聽一個煤老板說,他們吃飯的時候那位感慨,自己這輩子掙錢是掙的差不多了,但地位還是差!據說他一輩子奮斗的目標從那之后就改成想吃新鮮的熊膽,就有人給送來。”
“病好了么?”羅浩問道,“什么病?在哪找的偏方?”
“……”馮子軒怔住,苦笑。
羅浩還真是純粹,一個八卦,他的關注點不在于大家都在意的金錢、特權,而是直接落在疾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