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接過遞過來的紙看了上面的內容瞬間神色大變,這不是由今年的進士題進而寫的文章嗎?
他能做這個生意當然是知道些消息,只是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如何知曉。
如今的科舉全不見前朝的風范,泄漏考卷,作弊代寫之風屢見不鮮,現在的科舉只是權貴人家的子弟為了鍍金走個過場而設的。
再看面前的年輕人雖是一身廉價的裝扮,但是渾身氣度不凡,怕不是某個貴人拿出來的?于是試探性地說道,“不知公子這篇文章要價幾何?”
“我也不和掌柜的廢話,一篇文章五百兩,我賣掌柜的兩篇不一樣的。掌柜的給個答復,外面還有人等著我去回話呢。”宋沛年沉著聲音說道。
掌柜聽見那話眉心一跳,果然是他猜測的那般,于是討好道,“雖然公子開的價格有點高,不過公子的文筆好,也值這個價了,山子,將我的外面裝錢的盒子拿進來。”
掌柜說著就迫不及待朝外面的伙計吩咐道。
掌柜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剛剛給出去的一千兩也就沒有那么心痛了,這樣的文章寫的這般好自己可以將它拆開遣人再造個幾篇是不成問題的。
有好多富商都等著他的進士文章呢,可惜這題目雖易得,好文章卻難得,有才氣的文章很難流于市面。
而他這茶樓背后也是有人的,想來這年輕人也不敢造次,于是心定了幾分。
宋沛年懷揣著一千一百兩的巨款寫完文章就撤離了,一路上繞了幾圈甩開了幾個從茶樓里跟出來的尾巴。
隨后宋沛年去了官府花了三百兩買了一個北疆的小官職,買的時候那衙役還頗為震驚,見過買官的,沒見過買北疆的官。
不過那里的官本就不值錢,就給了他一個無人愿做的官職,吉延縣的知縣。
也還好當時原主此人在京城默默無聞,平日里因著心里自卑敏感也不與陸舒窈的兄弟們一伍。
今天搪塞一番家里有人在北疆就買下了一個小官。
買官的時候宋沛年順便多花了一點錢了解了這里的各類通行的官章,方便他以后行事。
做完了這一切宋沛年就卸下了自己的偽裝,提著菜慢悠悠地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