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正好被剛剛進來的溫欣看到了,她仿佛又看到了喪尸爆發前的那個丈夫,愣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宋沛年靜靜坐著,平復了好一會兒才朝著溫欣嘆氣道,“有事嗎?”
溫欣握著門框,緩緩挪動步子,坐在宋沛年的對面,“我想和你談一談。”
宋沛年點頭示意她繼續,手卻一直緊緊攥著背后的靠枕角。
溫欣此刻靜靜坐在宋沛年的對面,看著男人瘦削的面龐和眼下的烏青,還有手臂挑起的青筋,不解地問道,“你怎么了?”
“能有什么事,就是煩的很。”宋沛年語氣甚是不好,將手里的靠枕甩到了地上。
溫欣看著和以前一模一樣的丈夫,如墜冰窟,這幾天他對她的態度說不上好,但是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樣,但是此刻卻又恢復了固態。
眼前的男人仿佛想要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她十分不解他為什么會突然生氣。
轉身就想要下樓,卻在樓梯口停住,回頭望去,滿是猶豫詢問道,“你是不是感覺有時候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宋沛年點了點頭,“是的,有時候莫名就想要發火,莫名就變得暴躁。”將后背倒在沙發靠椅上,“你剛剛找我有事?什么事?”
溫欣卻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我或許幫你解決不了,但是我很樂意做你的傾聽者。”
溫欣嘆了一口氣,自從有了小暖和陽陽以后,她將全部的重心都給了孩子,很少關注自己的愛人了,兩人的獨處時間幾乎都沒有了。
他一個人在外打拼,難免會遇到一些困難,壓力想來應該很大。自己也終于知道他為什么時不時就變得怪怪的。
孩子檢查出輕微自閉,她也了解了不少的心理學知識,或許他真的患上了暴躁癥。
宋沛年長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后抱住了溫欣,過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扣著沙發上的流蘇,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問道,“張之安是誰?”緊緊盯著溫欣的眼睛,生怕錯過一絲她的情緒。
溫欣有些詫異宋沛年為何會提起這個人,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宋沛年轉了過去,悶悶開口,“去年我看到你上了他的車,我之前問過你你也不說,你不想說就算了。”
“啊?”溫欣笑出聲,這貨上次提的時候兩人在吵架,她就隨口說張之安是她前男友,他現在還記著啊。
溫欣將他扳過來,“我上次和你開玩笑的,還有上次我坐他的車是他順路帶我去參加同學聚會,我們是高中同學。”
“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你可真行啊,這么小一件事憋一年。”溫欣輕瞪了他一眼,以為之前談戀愛這人生悶氣生兩個月就算是長的了,沒有想到這貨竟還可以生一年的悶氣。
“哦。”宋沛年悶悶一聲,不自在地站起身,想要看看樓下的人都在做什么。
剛到門口就聽到吳全的驚呼,“連到了,我連到信號了!”